“絲毫沒有任何異動!末將猜測,要麼景王是在蟄伏等待時機。要麼,就是他根本毫無任何謀逆之心。”
“那他先前之事,怎麼解釋?”
“興許是因為長樂公主?皇上,景王爺對蘭妃念念不忘,那長樂公主像極了蘭妃,難道是他拿長樂公主做蘭妃的替身?”
“哼!長樂豈能是他惦記的?三年之後南嶽要來提親,朕還要拿長樂公主交代!”
“是!”
遲宴聽的身上一陣陣的發寒,三年,她還是逃不過嗎?
好狠心的皇上,她在他心中的寵愛早經蕩然無存了,現在她不過就是一個人工具罷了,送出去和親再好不過了。
遲宴聽的心涼,轉身想趁還未被他二人發現之前悄悄離開,卻聽到那內衛又說道:“江南此次進獻來的秀女不日就能抵京了。”
“嗯,挑幾個不錯的,送給景王吧。”
又是送女人給景王,他都快要掉入女人堆裏了!
遲宴捂著發痛的胸口,悄悄的從樹後閃出來,匆匆離去。
晌午過後,她躺在床上小寐了一會兒,醒來後發現桃朱竟然還未回來。
她獨自梳洗了一番,便前往三清觀門前的牌樓下等待桃朱,才走到就遠遠的看到通往觀前的石階之上遠遠的走來了一隊侍衛。
那隊人步伐輕盈走的飛快,等靠近了她才看清楚,他們著黑色緇衣腰間配戴長刀,那是宮中禁衛軍。
“參見公主殿下!“那侍衛見她著宮裝,廣袖低垂立於觀前,便上前行禮叩拜。
“起來吧!”遲宴示意他們平身,隨口問道:“爾等此時前來可有事情找皇上?”
你侍衛頭領說道:“屬下有消息要上報聖上。”
“是何消息?”遲宴問道。
那頭領絲毫不敢有所隱瞞的說道:“昨夜太子在宮中遇刺!”
“啊?”遲宴大驚,忙問道:“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在宮中行刺太子殿下?他傷勢如何?可還嚴重?”
侍衛頭領回道:“那刺客武藝高強,在宮中似有內應,我們沒有抓到!太子殿下傷在手臂,已經傳禦醫並無大礙!屬下這就要前往觀內向皇上稟報消息!”
遲宴點點頭:“速去!”
你侍衛去了觀內稟報,許久不見出來,遲宴不由的心下嘀咕,她轉身回到觀內,悄聲的潛入了皇上居住的觀致殿,侍衛見她進來並未攔她,她直接走到了殿門口,見門窗緊閉,裏麵說話聲傳來。
“皇上,軒兒在宮中怎麼會遇刺?他一向純良,朝堂之上也不曾與人解下恩怨,是誰要殺他報複?”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就聽得皇上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經過了一月的修養,他的身體恢複了不少,中氣大增,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跟著洪亮了起來:婦人之見!你的眼裏就隻有報複才能殺人嗎?“
皇後驚叫:“陛下的意思是...難道會是有人想要趁您不在鏟除太子?”
又是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皇上的聲音再次響起:“朕不過是猜疑罷了。禁衛軍並未拿到刺客!”
“可見那刺客朝那個方向去了?”皇後急切的問道。
“出宮去了,但是屬下撿到了他的腰牌,確係宮中之物!“
“那腰牌宮中多的是,並無大用途!“皇上否道:”如果真是有人主使,也絕對不會傻到讓刺客直接回到主人那裏。“
“那皇上…“
“朕擬旨一封,你帶回去傳旨,這段時間太子表現不錯,朕要賞賜他!”
皇後大喜,忙替太子謝恩,在皇上伏案擬旨之時,皇後忽然說道:“皇上,最近的折子上不是說三皇子與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發生了幾次爭執嗎?會不會是?”
她話沒說完,被皇上瞪了一眼,便噎了回去。
遲宴聽到此處,大致明白了什麼意思。
原來,皇上讓三皇子輔佐太子監國,讓三皇子動了奪嫡之心?
趁此謀害太子直接上位?三皇子再狂妄也不至於如此罷?
明明知道此時嫌疑大會最大還這麼做?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皇上的疑心太重了,此事成功的將皇上的猜忌心引到了三皇子身上,絕對對他不利。
遲宴籲了一口氣,離開了觀致殿,心裏的鬱結更深了,這些皇家的兄弟姐妹生來就是仇敵,什麼時候能不這樣相互傾軋才好?
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住處,桃朱已經回來了,從山下帶上來了不少好吃的。
“這個酥酪糕、玫瑰餅、還有蜜果、還有這個…”桃朱如數家珍,一件件的往外掏著東西說道,“都是王爺讓帶給你的,她讓你安心等待,等他過一陣子會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