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點點頭:“搶吧。“
瑾年訝異的看著她。
遲宴再一次點頭:“這個可以搶!”
她聽過皇上和內衛的談話,他們巴不得多塞幾個給他呢。
見遲瑾年遲遲不行動,遲宴急了她仰頭,湊近他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子。
輕柔的氣息灌入他的耳畔,柔柔的癢癢的,像是一片羽毛掃過心尖,莫名的就激蕩起一陣悸動。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終於點了點頭,指著那秀女說道:“那個女人本王帶走了。你可以去跟皇上稟報。若他不允,你明日便可去景王府領人。”
“這…”那領頭的將軍覺得有些為難,但對方是威名赫赫的景王,又頗受皇上恩寵。
他不敢得罪,隻要應了下來。
那秀女見自己被放開了,就直衝著景王的馬小跑過來,她上前行禮:“多謝王爺搭救…隻是不知道會不會給王爺帶來困擾!“
“不會。你在本王府上待一天,等皇兄的旨意下來,便可離開。“遲瑾年不欲與她多說,示意著於牧將馬簽過來,扶她上馬。
那秀女感激的望向他,白皙的臉上浮現出兩抹可疑的紅暈。
遲宴看的一愣,眉尖不由的蹙起。
“敢問王爺可是戰功赫赫的景王?“秀女抬眸望著他,隻見他白衣勝雪,長眉入鬢,眸似星辰璀璨,一身清貴淡雅之氣縈繞周身,可算得上是龍章鳳姿,玉質天然。
“嗯。“遲瑾年淡淡應道。
“小女錦漓。”她羞澀一笑,如同三月梨花嬌俏動人。
“錦鯉?怎麼起了個魚的名字?“遲宴嘀咕道。
“漓水的漓,並非鯉魚的鯉。”錦漓柔聲的解釋著。
果然是江南的女子,溫柔似水,軟語動人,遲宴見她此般狀態都有些後悔救了她。
“錦漓姑娘,上馬吧!”於牧扶錦漓上了馬,這才發現自己又慘了。
原本隻有兩匹馬,王爺和公主一匹馬,但是他不能和錦漓一匹馬啊,男女授受不親,萬一桃朱知道了那他可不是就百口莫辯了。
再說,那錦漓是要入宮的,將來是皇上的女人,皇上還沒有碰到她,他先碰了,著實不好..
悲催的他,隻有牽著馬在下麵慢慢的跟著走了。
清晨的京城,沐浴在一片晨光之中,長安街兩旁來往的行人還少,但是已經有小商販開始出來擺攤賣貨了。
遲宴惦記著那肉餛飩,兩隻眼睛不停的尋找著。
遲瑾年雙臂攬著她,坐在她的身後,下巴剛好輕輕的擱在她的頭頂,發絲上的香氣鑽入他的鼻腔,引得他一大早就蠢蠢欲動。
“阿宴…”他輕聲喚了她一聲,卻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遲瑾年低頭一看,見她正在四處張望,嘴裏還嘀咕著:“那賣肉餛飩的去哪兒了?”
“就惦記著吃。”他頗有些吃味。
“民以食為天啊!“遲宴振振有詞。
長安街走到了盡頭也不見那賣餛飩的人去了哪兒,遲宴頗有些遺憾。
“想吃的話,叫王府的禦廚為你做便是。“遲瑾年笑道。
遲宴歪著腦袋想了想:“吃不出街上的味道來。不過,去了王府還是要做些好吃的給我。成天跟著那幫老道吃素,吃的我都快沒力氣了。“
“饞貓!”遲瑾年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怎麼從山上跑下來了?我猜,你肯定是逃出來的。“
遲宴笑眯眯的望著他:“對了,還不是因為想你。“
“我也想你!遲瑾年攬著她,低頭想要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行至景王府,於牧將馬牽了去。
一入府,錦漓就被景王府吸引住了,與南方的婉約不同,北方的建築大氣磅礴,她雖未抵達皇宮,卻也覺得景王府比皇宮都不次。
廊簷重重銅鈴高懸,寒風朔朔,鈴聞風而動,發出悅耳的叮當聲。
院落寬闊遍植梅樹,紅梅吐蕊傲雪綻放,滿園香冽之氣撲鼻而來。
這些景色在南方確實極少見到的,也隻有這北國才能看到這千裏雪飄,萬裏冰封的壯觀景色。
錦漓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不夠用了。
如果這輩子她能住在這個府邸裏,那該有多好?
錦漓正想著,就聽得前方一陣喧鬧之聲,她聞聲抬頭望去,就見一群鶯鶯燕燕朝這邊襲來。
她驚訝的數了數,竟然足足有二十多個女人。
難道那傳言都是假的?
誰說景王不婚的?
她是沒有納妃,但是不等於他沒有女人。
這齊刷刷的二十多個,模樣嬌豔,各有千秋,見了景王便如同蜂蝶見了花朵一般。
“這些都是你的侍妾?景王豔福無邊啊?”遲宴吊著眼角,斜了他一眼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