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睡?“遲瑾年一怔。
“我在等你。”她輕聲說道,眸底隱藏著異樣的思緒。
“等我做什麼?明日不是一樣能見到?“他笑道。
遲宴哂笑:“怕你明日把我忘了呀!”
“莫要這般說了。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他寵溺的撫摸他的額頭,柔順的發絲滑過指縫,散發出一陣香味。
他貪婪的嗅了嗅,眸色隨之暗了下來。
遲宴笑了,藕白色的玉臂將錦被霍的掀開,香風吹過,眼前的美景迷醉了人眼。
他從未見過女子這般穿著,衣服均已卸去,僅餘一襲薄紗熨貼著肌膚,隻等他上前催發、采擷…
遲瑾年覺得喉頭一陣熾熱滾過。
他灼熱探究的目光落在遲宴身上,她亦抬眸迎著他的目光,全然沒有一絲瑟縮。
“阿宴…你這是..?“他開口,聲音暗啞至極。
她垂眸,雙頰染上了一層動人的色澤,低聲說道:“聽說世間男兒都會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念念不忘。瑾年明日便會有自己的王妃,阿宴再不喜也無力阻止,隻希望今夜過後,瑾年能牢牢記住阿宴,不要相忘!”
說完,她閉上眼睛,如同被獻祭的少女,身體輕輕顫動著,等著他的到來。
遲瑾年深深的吸了口氣,壓製著原始的衝動,一字一句的說道:“阿宴,你不必如此。我心早已經屬於你,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那錦漓呢?”她睜開眼睛,半跪在他的麵前,青絲垂逶在胸前,遮住了那動人的風景,卻別有一番韻味。
遲瑾年無奈的笑笑:“當初可是你讓我救的她。我本不願。“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撅起了嘴巴,色澤嫣紅動人。
他忍不住低頭在他的唇邊,輕啄一口:我的眼睛已經看過天下最美的景致,還有什麼能入的了我的眼?阿宴,你就是那最美的景致。能擁有你,我還有什麼不滿足?“
遲宴咯咯的輕笑起來:“你可以告訴我,寧缺毋濫!”
“你答對了。“他亦綻出笑顏。
“那你會娶我嗎?”她歪著頭,咬唇問他。
“會!“。
遲宴滿足於這個答案,她笑的滿麵春風,雙臂纏住他修長的頸,絳唇吻上了他的薄唇。
遲瑾年卻驀然停了下來,大口的呼吸著,平複著心頭的波濤洶湧。
“你怎麼停下了?“遲宴睜開眼睛,略帶羞澀的看著他。
遲瑾年艱難的搖了搖頭,靠在床頭輕輕的喘息:“不能…我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遲宴滿臉的委屈,”是我做的不夠好?”
“不是。”他的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右臂上的紅色圓點,映著雪白的肌膚,顯得妖豔瑰麗,那是她的守宮砂,守宮砂一旦脫落就表明女子失去了貞潔。
她還是未出閣的公主,失去了守宮砂是會遭人唾棄的。
深宮之中人心叵測,他不能時時照看她,所以更不能將她孤身一人陷於險境之中。
”因為它?“遲宴問道。
“阿宴,我的心意你明白。我最不希望就是你有危險。你放心吧,本王為了你連城牆都爬了好幾回了,試問世間能有幾人能讓我這麼做?”他微笑的說道,亦覺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議。
堂堂景王竟然為了幽會女人夜裏爬牆,傳出去天下人的大牙!
‘那母妃呢?絕代風華的朝陽公主華妤也沒有嗎?”她不甘心的追問。
“沒有!“
遲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顆心才落到了肚子裏去。
她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長指繞著他散落的青絲,輕聲道:“那我就放心了。“
遲瑾年抬起手指彈了彈她光潔的腦門,伸手抓起錦被將她蓋上,她這樣太過引人心猿意馬。
遲宴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卷起被子就朝床裏滾去:“上來吧。下麵太冷了。陪我待會兒你再回去。”
遲瑾年脫了靴子上了床,他挪動了一下帛枕,想尋個舒服的姿勢。
卻不想,那枕頭之下竟然放了一本書冊。
他想將那書冊抽出來看看,卻被遲宴死死的按住了。
“不許看。”
“為什麼?我想看看阿宴再用什麼功!”
用什麼功?當然是用功的研究要怎麼勾你的興致,如何被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