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赫連月躺在床上,淡淡的說道,說趕人就趕人了。
宮無禦以為他是真的累了,果真便起身了,緩緩的退了出去,還自以為是的舒了一口氣。
然而宮無禦把門一關,赫連月便睜開了眼睛,怒氣騰騰的冷哼了一聲。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朝三暮四!”
說是要休息了,可事實上,赫連月都睡了一整天了,怎麼可能睡得著,百無聊賴之下,芳嬸端著一盆子熱水走了進來。
“有人讓我給你段一盆熱水來,洗洗腳再睡吧。”芳嬸熱情的說道。
“謝謝你,芳嬸。”赫連月立即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眼前樸實的婦女,不由得問了一句嗎,“芳嬸,你了解男人嗎?”
芳嬸大大方方的笑了起來,“怎麼,心裏思慕著誰呢?”
赫連月擺了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那個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芳嬸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態道:“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個人是否愛你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很愛你。”
“為……為什麼?”赫連月突然有些愣神,對於芳嬸會如此篤定的說出這樣的話,她實在表示感到不可思議。
“從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別人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你自己不知道,可是旁人卻看的清清楚楚,他有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看起來好像和你說的每一句話對他來說都十分珍貴一般。”芳嬸無比認真的說道。
赫連月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原來是她太過遲鈍根本看不出來?
“他所做的一切,或許僅僅隻是在等一個時機。”芳嬸似乎看得出來赫連月真正苦惱著什麼,而她又怎麼都想不通,便又開點了幾句,歎了口氣道,“每個人都會有心裏想要做的事情,也會有想要保護的人,若是在想做的事情和保護的人之間需要有取舍的時候,他便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說一些奇怪的話,目的就是為了作出正確的取舍。”
“你的意思是,他欺我瞞我騙我,很有可能真的僅僅隻是為了保護我?”赫連月稍微有點想通了,隻不過她還是有一點不理解,“那他為何不直接與我說,讓我配合他,兩個人一起麵對呢?”
“男子的自尊心作祟唄,一個心高氣傲人怎麼能要求自己的女人陪著自己一起吃苦,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被自己保護的。你真的以為一個愛你的男人會願意讓你和他一起吃苦?”芳嬸懶洋洋的說道,對於赫連月連這個都不知道,她也表示很無語。這不是很簡單易懂的道理嗎?
赫連月仔細的思索了一下芳嬸說的話,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宮無禦不願意告訴自己真相,因為她一直都隻考慮到了自己的想法,從來沒有換位思考去考慮到宮無禦的想法。如果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如此一個心高氣傲的男子,自然是不會想到要讓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承受一些不好的事情。在他的觀念裏,這些事情可以分享的隻是他的手下。這也就是為什麼在一開始的時候他願意利用她,而在他愛上她之後,卻什麼都不願意和她說了。
“芳嬸,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原來一直都是我誤解了。”赫連月感覺到豁然開朗,心裏一下子就舒坦了了,對於宮無禦的怒火也漸漸的要熄滅了。
“隻是你太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倒是覺得,很多時候,不應該相信眼睛。”芳嬸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悲傷了起來。
赫連月笑笑,道:“你是說我太過自我了?不顧別人的想法?”
“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說的。”
赫連月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很是感激道:“芳嬸,今日還是多謝你了。”
“沒事沒事,那你早些休息。”見赫連月沒有什麼事了,芳嬸便退了出去,房裏一下子又隻有赫連月一個人了。
手腳都被包紮處理過了,現在手指已經沒有了知覺了,隻有腳腕和身體的筋絡一直在疼。臉上的傷也不是特別的疼,至於臉,赫連月倒是不怎麼害怕會留下疤痕,自她來到古代之後,大傷小傷幾乎都沒有留下過傷害,幾遍真是意外的留下了,她也不會在意,畢竟美了兩輩子了,也是夠了,醜一點或許還會省去許多的麻煩。
赫連月一個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睜著眼睛,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情,不知不覺的便想到了一個人,赫連雲錦,不知道他此刻到了北嶽國了沒有。
赫連月卻是不知道,此時赫連雲錦的狀態,可比她想象中的糟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