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舟的解釋對夏悠然來說有些可笑,沒有移過雷池?
沒有移過雷池為什麼會和夏婉那麼親密?隻要夏婉一個電話他就能夠拋下她去陪她。
為什麼出差都帶著夏婉?為什麼兩人入住一個酒店?為什麼半夜夏婉打電話讓她聽他們的現場直播?
為什麼夏婉會懷孕?為什麼他要給夏婉慶生,為什麼夏婉當著那麼多人表白愛他,他不否認?
太多的為什麼讓夏悠然連反問的話都懶得說,“這是慕先生的事情,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她的漠然讓慕雲舟的解釋卡在了喉嚨間,過去他們婚姻期間,每次他有話想和夏悠然解釋,她都是這樣冷漠的拒絕,以至於他所有想解釋的話都被她的漠不關心給擋住了。
他一次次的靠近,她一次次的拒絕,她的溫柔,她的開心快樂從來都隻為葉蕭和。
每次看見葉蕭和和夏悠然在一起,他心如刀割,醋意升騰。
夏悠然又從來不解釋,一副我就願意去見他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架勢。
以至於以後他越來越生氣,產生了嚴重的逆反心裏,隻要聽到夏悠然和葉蕭和在一起,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和夏婉見麵。
想起過去的冷戰慕雲舟心頭苦澀,他控製住自己。
今天他是上門求和的,這件事無論如何也得說清楚。
“悠然,我和夏婉之間真的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可以發誓。”
“不別了,我對你和夏婉之間有什麼沒有什麼真的沒有興趣,慕雲舟,我欠你的欠夏婉的已經用五年牢獄買單了,所以請您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那些不堪的過去。”
她把過去形容為不堪,她在恨他當初的絕情,慕雲舟苦笑,“悠然,當初我不是有意要作證讓你入獄的,我……”
他提到當年法庭上作證的事情讓夏悠然恨意萌生,她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慕雲舟,“慕先生今天來找我是回憶過去嗎?如果是這樣我不奉陪了,我對過去一點興趣都沒有,請您離開!”
她翻臉翻得這樣快讓慕雲舟始料未及,“我不提當年得事情,我們說說股份的事情,悠然,你真的要接受秦懷遠的注資嗎?秦懷遠那個人你了解多少?你不怕他坑了你?”
“再坑也大不了傾家蕩產坐牢而已,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夏悠然淡淡的。
“當初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慕先生您的來意我大致清楚了,是想讓我拒絕秦先生的投資,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麼臉和我說這些?你再說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你比秦懷遠高尚多少?”
“我不比他高尚多少,不過再夏氏的問題上,我不會害你。”
“嗯,你不會害我,隻是想讓我坐牢,隻是想把我媽媽的股份占為己有。”夏悠然臉上的笑容帶著鄙視,“慕雲舟,我這樣告訴你吧,我媽媽的股份我寧願給任何人拿走都不願意落在你手中,因為這樣會讓我很惡心,惡心到死!”
“你!”慕雲舟氣得臉都白了。
夏悠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嗓子越發的沙啞了,她端起杯子把杯子裏的半杯藥都喝光了。
那藥光聞味道就覺得苦澀,她卻眉頭不皺一下的喝了,慕雲舟愕然的看著她。
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夏悠然嗎?他認識的夏悠然一直嬌嬌弱弱的,生病吃藥都要他苦口婆心的勸,喝過藥後還得馬上漱口吃糖。
夏悠然放下杯子漠然的看著慕雲舟,“慕總,股份的事情何總明天會安排人去貴公司詳談,銀貨兩訖後我就再也不欠慕總的了,在這裏夏悠然想求慕總最後一件事。”
“什麼事?”
“我不喜歡再看見慕總和您家裏的任何一個人,以後我見到慕總和慕總家人會繞道走,不過也會有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如果是那樣希望慕總和慕總的家人能夠體諒一下不要和我碰麵,以免互相惡心,慕總能答應我嗎?”
她臉上半絲笑容也沒有,說得鄭重其事,慕雲舟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他臉色一點點的冷凝下來,“夏悠然,你別過分!”
夏悠然對他的生氣視若無睹,“慕總,請您離開我家!”
慕雲舟氣得七竅生煙,他騰的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夏悠然的電話響了,她接通:“何總?”
電話那頭的何翰鬆聲音帶著驚喜,“悠然你可以說話了?”
“對,多謝何總的藥!”
原來藥是何翰鬆給她的,何翰鬆什麼玩意兒,慕雲舟譏諷的笑了一下,不知好歹的女人,以後有你哭的!
他拉開門大步而出,走到門口,看到秦懷遠的幻影迎麵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