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姐,您家裏可是名門望族,您也是千金小姐,今晚來我們穆家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穆太太靠近範蒔月輕聲說。
這幾句話貌似沒有什麼聯係,其實是在提醒範蒔月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場合,不能亂說話,要是鬧出什麼醜聞來,她以後就難嫁人了,至少豪門中沒有人敢娶她了。
“穆伯母,您的好意我明白,但我說的都是事實。”範蒔月話是對穆太太說,但目光一直看著穆軒。
“那晚,真的是你?這怎麼可能?”穆軒似乎有些動搖了,那晚他畢竟醉酒了,範蒔月又這樣篤定,他也不能確定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喬希了。
“我有必要說謊嗎?說謊對我有什麼好處?”範蒔月反問。
穆軒無言以對。
喬希來了精神。
平時她就喜歡聽八卦,八卦的最高境界不是八卦本身有多新奇,而是八卦的主角是誰,這可是陷害她偷設計理念的人,所以這個八卦聽起來格外帶勁。
“軒哥哥,我不怪你,其實我從小就喜歡你。”範蒔月忽然壓低了聲音,“你看到床單上的血跡了嗎?那是我的,我的第一次。”
圍觀來賓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穆家這下闖了貨了,範家可不是好惹的,雖然範蒔曉和範蒔月兄妹不是長房長孫,可也是範家血脈,範蒔月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絕對不可能白白跟穆軒睡了,穆軒必須娶範蒔月。”孫太太小聲議論。
“穆軒要是娶範蒔月,那張雪茹怎麼辦?張雪茹可是穆軒正牌的未婚妻。”李小姐很擔憂。
“這有什麼難辦的?穆家可是生意人,當初和張家聯姻,完全是出於家族利益的考慮,反正誰利益大就和誰聯姻,張家就是再奮鬥五百年也比不上範家,你看著吧,穆家不是傻瓜,範家小姐肯下嫁,這可是穆家攀高枝的好機會,傻子才會拒絕呢。”孫太太把商業聯姻看到很透徹。
李小姐和幾個在一旁聽到來賓都頻頻點頭,覺得孫太太說的有道理。
穆太太把穆軒拉到一邊,低聲問道,“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和範蒔月那樣了?如果是真的,咱們家就必須給範家一個交代。”
“我……”穆軒有些頹然
他忽然掙開了穆太太,走到範蒔月跟前,看著範蒔月就像看著陌生人。
“軒哥哥,人家從小就喜歡你。”範蒔月含情脈脈的望著穆軒。
“我要你告訴我那晚發生的所有的事,一個字都不要錯過。”穆軒冷冰冰的說。
喬希豎起耳朵認真聽,她也很好奇範蒔月是怎麼和穆軒做出那種事情來的,而且還是在張雪茹的臥室裏。
以張雪茹和範蒔月勢同水火的關係來看,絕對不會是張雪茹讓範蒔月去睡自己的未婚夫的。
“其實經過很簡單,我是跟著喬希去的。”範蒔月見穆軒問,想都不想的說。
所有人都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喬希這裏。
喬希頭大,不是說好了她當吃瓜群眾的嗎?怎麼又把她推上風口浪尖了?
“賤人就是賤人,張雪茹不是你好朋友嗎?你卻私會好朋友的未婚夫。”穆太太瞪著喬希,把喬希當作了始作俑者。
要不是這個賤女人,穆軒也就不會和範蒔月怎麼樣了,雖然範家比張家要好,能和範家聯姻對穆家大有幫助,但張家在商界也不是小門小戶,如果解除婚約,要怎麼對張家解釋?
“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跟著我?想偷我東西?”喬希可不想背黑鍋,質問範蒔月。
“我才沒有想跟蹤你,是你自己鬼鬼祟祟的讓人起疑心。”範蒔月不屑的說,還轉頭對大家介紹喬希的光榮曆史,“這個女人除了未婚生子,在工作上隻是個清潔工,卻做夢想當服裝設計師,賄賂了範氏國際的工作人員,跑到怡心服裝公司去上班,但很快就露出了卑劣的真麵目,被服裝公司的負責人周怡心給轟走了。”
來賓們立刻對喬希指指點點的,都想不通穆軒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肯定是被喬希給騙了。
“明明就是你和周怡心狼狽為奸陷害我。”喬希想起來就想揍範蒔月。
“我跟著喬希到了張家的樓上,喬希進了張雪茹的房間,很快就又出來了,我猜可能是偷了張雪茹什麼珠寶首飾了,所以我進去查看一下,結果一進去就被軒哥哥你給抱住了。”範蒔月的話很含蓄的就說到這裏,後麵的事情來賓們自會腦補。
“肯定是喬希給穆軒下了什麼藥,不然以穆軒的人品,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孫太太已經不止是腦補兒童不宜的畫麵裏,還腦補出了前因後果。
“穆軒怎麼會在張雪茹的臥室呢?如果喬希給穆軒下了藥,她正好可以跟穆軒做出苟且之事來,為什麼要離開呢?”李小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