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那個小野種害我的,你看這裏有鞋印,鐵證如山。”範蒔月不依不饒的讓範蒔曉看自己的裙擺。
喬毓躲開範蒔月那一個巴掌後,就站到一旁去看熱鬧了,現在聽範蒔月指責自己,就背著小手上前一步,很無辜又天真的說,“姐姐,你的裙擺那麼長,這裏雖然隻有我一個小孩子,但是你從外麵進來的時候,是不是被別的小孩子給踩了一腳而你不知道啊?”
當著眾人當然不能再叫範蒔月阿婆,要叫姐姐。
眾人便都往落地長窗外看,那裏有幾個小孩子在玩耍,應該是相鄰酒店食客的孩子,這些孩子很淘氣,在酒店裏坐不住,就都跑到外麵來玩了。
“你別裝傻充愣,如果是被別的孩子踩的,當時為什麼裙擺沒有掉下來?”範蒔月可不是好敷衍的。
“你怎麼就能確定這裙子一旦被人踩就會掉下來呢?你做過實驗?”喬毓的問法雖然有點胡攪蠻纏,但也非常有道理。
圍觀的人們開始悄聲議論,很多人都是向著喬毓的。
“我看應該是你裙子質量有問題,才會自己掉下來的,剛才隻不過是湊巧罷了。”喬毓剛才差點就被範蒔月打了,自然不會輕易罷休,“也可能是你剛才想欺負我老媽,所以就遭報應裙子掉了。”
“範小姐,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既然你裙子質量有問題,而我正好是個服裝設計師,可以幫你設計一套質量非常好的晚禮服。”喬希聽兒子說什麼裙子有質量問題,有提到她這個老媽,就明白了這小子的意思,所以出來露個臉。
她這話無異於一巴掌打在範蒔月的臉上。
因為範蒔月自己也是設計師,怎麼可能會用喬希來設計?這就不是丟人的事了,而是侮辱智商。
範蒔月都快被這母子兩個的一唱一和給氣死了,剛要說話,就被範蒔曉給攔住了。
“你鬧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人?你要是不想參加這個宴會,就馬上給我離開。”
“哥。”範蒔月委屈的癟癟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可是範蒔曉就是視而不見,還叫來了宴會上的兩個女服務生,讓她們帶範蒔月去休息室休息。
明著是休息,其實就是趕範蒔月走。
範蒔月見哥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從小到大她很清楚哥哥的脾氣,很少會發火,但是發起火來就不是輕易能了解到,隻好瞪了喬希一眼,不甘心的跟著女服務生離開了。
“諸位,剛才驚擾大家了,一會有珍妮菲爾的表演,大家可以盡情欣賞。”範蒔曉雖然是想勸來賓們不要再圍觀,但是那口氣儼然就像是宴會的主人一般。
珍妮菲爾是國際著名的女高音,很受S市上流社會的歡迎,大家聽到後就等著欣賞表演了。
隻有那些千金小姐還想跟範蒔曉套近乎,可剛才範蒔曉訓妹妹的樣子聲色俱厲,她們都不敢過來,可又舍不得離開,隻能在範蒔曉周圍不斷的搔首弄姿的轉悠。
喬希拉著喬毓跟著人們等著去聽女高音,她倒不是喜歡聽,而是想離範蒔曉遠一點。
這裏人多嘴雜,和任何一個男人走的太近都會成為緋聞。
她不是怕緋聞,而是不想被範哲知道。
已經決定要離開,可就是不想給範哲留下這種印象。
走到一個角落裏,她問喬毓,“小子,範蒔月的裙子就是你踩掉的吧?”
雖然沒有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可自己的兒子還不了解嗎?
喬毓以為老媽要訓自己,趕緊和個酸秀才似的搖晃著腦袋說,“老媽,我以前隻答應過你不再掀小女生的裙子,可沒說不踩女生的裙子。”
“……”喬希。
“再說了,範蒔月真的不是小女生了,她是個女人。”喬毓又找補了一句。
“你個小鬼頭,怎麼知道小女生和女人有什麼不一樣?”喬希真沒有訓喬毓的意思,她剛才隻是擔心喬毓會吃虧,現在聽了喬毓這話,不禁好奇起來。
“當然是範叔叔教我的,和男人睡過的就是女人,沒有和男人睡過的就是小女生。”喬毓說的雲淡風輕,還問喬希,“老媽,你和範叔叔經常住一個臥室,你也不是女生了吧?”
喬希欲哭無淚,他早就應該想到,除了範哲沒有人會這樣教小孩子。
範哲這個天殺的。
不過說到範哲,他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除了範哲,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也還沒有露麵。
那就是周怡心。
張惜雲說過明天就是範哲和周怡心訂婚的日子,今天作為範哲的生日宴,她這個未婚妻不應該不出現。
想了一下,喬希忽然笑了出來。
她明白周怡心今晚肯定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