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能把穀穗子弄出過一次，既能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再回國，即使穀家跟陸家是世交，跟穀霖是兄弟。
在青芒的事情上，誰都不能逾越，這是他的底線，決不能容忍他人踐踏。
一個趙郗源就已經讓他受不了，隻要靠近青芒一步就想弄死，更別提還有一個穀穗子天天想著怎麼帶走他的青芒，在這件事情上麵，誰都沒有例外。
“聽說你又夢魘了。”陸衍牧捕捉到青芒話裏的消息，加上之前傭人說的話，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青芒點點頭，“嗯，又夢到昨晚的事情了，唯一不同的是，我好像看到了之前的事情，特別陌生，夢裏的人好像是我，但又好像不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區分到底誰是誰。”
想到剛才的事情，青芒突然想到之前想問穗子的一些事情。既然她不記得，穗子總歸是記得的吧。
而且她眼下能相信的人，隻有穗子了，連蕭薇都是後來者，從小到大的交情，隻有穗子。
在青芒說到這些的事情，陸衍牧的神色頓時變得隱晦不明，深沉的眸底帶了幾分的狠戾與陰冷，與之前的淡漠形成鮮明的對比。
窩在他肩膀上的青芒感受到他突如其來的寒意，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此時的神情，讓她倍感壓力，這就是她初見陸衍牧時候的模樣，陰冷，狠戾，周身散發著蝕骨的寒意，像是要把人活活給冷死一般。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她會那麼怕陸衍牧，跟他坐在一起，分分鍾要考驗心裏承受能力。
不過經過那麼多天的相處，她大概摸到了陸衍牧的脾性，一般情況下就算他表現的這麼冷，不見得他就會對著她冷。
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軟軟糯糯問了一句：“陸衍牧，你怎麼了？好像臉色不大對勁兒，是不舒服嗎？還是昨晚沒休息好？”
青芒心裏有些摸不準陸衍牧心情的變化，但隱隱感覺是跟她剛才說的夢有關，陸衍牧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害怕她做的這些夢。
至於是為什麼，她不知道，心裏很是迷茫。
“沒事，剛才在想一些事情。”陸衍牧緩了一會兒，臉上線條硬朗俊逸，薄唇輕啟，冷冷道：“現在有沒有好點？要不要讓許墨過來給你檢查檢查？”
對於剛才的表現，陸衍牧三兩撥千金一般就帶了過去，有些不太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說了一聲無關緊要的話。
青芒有些狐疑他的表現，不知道為什麼陸衍牧給她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他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啊。
為什麼她總感覺陸衍牧是有一些事情瞞著她，是一件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但是仔細想想，陸衍牧能夠瞞她什麼事情。
她所有的事情，陸衍牧都了如指掌，甚至是連她姨媽什麼時候來都知道，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是需要隱瞞，陸衍牧也沒有必要去隱瞞她什麼事情。
難道這一切是她感覺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