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妙珊意見封寒軒動了真火,也顧不得身上有傷,趕忙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跪在地上:“王爺息怒,王爺,臣妾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惹王爺動怒,還請王爺明示。”
“你不知道?”封寒軒寒眸眯了起來,“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了百裏妙珊臉上,“賤人!你還敢說你不知道?你告訴本王,你為何要派殺手去刺殺慕家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鬧,慕慶平那個老東西就會完全站到封景那邊與本王作對?”
百裏妙珊被這一巴掌直接打得腦袋一偏,嘴角落下血來,卻是不敢發作半分,反而跪著上前兩步抓住封寒軒的衣擺:“王爺,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啊!求王爺明鑒,臣妾隻是邀請慕大小姐去醉西樓聽曲,本來臣妾向著,都說右相最疼愛慕大小姐,若是臣妾能交好慕大小姐,對於王爺可能有所幫助,臣妾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封寒軒寒著臉,沒有說話,雖沒有認同,但也沒有否定。
見狀,百裏妙珊趕緊趁熱打鐵:“王爺,臣妾自己也受了傷,差一點就喪了命,若是臣妾做的,臣妾怎麼可能會連自己的命都要呢?王爺,這一次若不是臣妾運氣好,就沒命回來見王爺了啊王爺,”百裏妙珊說著咬了咬牙,“王爺,臣妾想起來了,臣妾知道是誰做的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封寒軒眸子眯了起來,蹲下來身來正視著百裏妙珊的眼睛:“是誰!”
“一定是臣妾的姐姐,百裏以沫!”
封寒軒皺了皺眉頭,百裏妙珊趕忙道:“這次去醉西樓的,除了我和姐姐,還有百裏涼歌,王爺,您忘了嗎,姐姐一直看百裏涼歌不順眼,而這一次的殺手,臣妾看得出來,大部分都是衝著百裏涼歌去的,除了姐姐,誰會那麼想要百裏涼歌死?還有,除了姐姐,又有誰……”百裏以沫說著咬了咬唇,放低了聲音,“又有誰會看臣妾不順眼,要治臣妾於死地呢。”
封寒軒緊緊地盯著百裏妙珊看了半晌,百裏妙珊心裏打鼓,麵上卻是不敢流露分毫,半晌後,封寒軒身後將百裏妙珊扶了起來。
百裏妙珊麵色一喜,趁勢道:“王爺,姐姐一直不滿臣妾分了您的寵愛,所以才會對臣妾下殺手,她還害死了慕大小姐,壞了王爺您的大事,不過王爺,她畢竟是臣妾姐姐,還請王爺對她從輕發落。”
封寒軒沒有說話,隻是擰著眉,似乎是在分辨百裏妙珊話的真偽,見狀,百裏妙珊心裏一緊,趕忙道:“王爺,您要是不相信臣妾,臣妾可以馬上去和姐姐對質,誰真誰假,王爺一看便知!”
聞言,封寒軒薄唇終於動了動,吐出一個字:“好。”
“翠柳,你說什麼,百裏涼歌那個賤人竟然沒事?”百裏以沫坐在椅子上,狠狠捏著手裏的帕子,兩眼幾乎噴出火來。
在她下方,跪了一個身穿紫色丫鬟裝的女子,正戰戰兢兢地看著百裏以沫,身體微微發抖:“回……回娘娘,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是這麼說的,溟王妃隻是脖子上受了點輕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廢物!”百裏以沫怒喝一聲,伸手砸碎了一旁的杯子。
“砰!”
翠柳嚇得渾身一抖,濺起的玻璃渣子在她臉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她也不敢動彈,見到百裏以沫怒不可遏,翠柳眼珠子轉了轉,連忙跪著向前爬了兩步:“娘娘,溟王妃雖然沒事,但是奴婢聽說西妙園的那位可是受了不輕的傷,聽說是一劍穿心,能不能挨過來,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是嗎?”百裏以沫眸子眯了眯,捏著帕子的手微微放鬆:“若是能除了百裏妙珊那個廢物也不錯,不過,你真的確定她傷得很重?”
“娘娘,昨兒個珊妃是被人抬著回來的,奴婢跟著過去看了看,隻見從她屋裏端出了一盆一盆的血水,她的丫鬟都嚇傻了,依奴婢看,就算沒死,也蹦躂不起來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奴婢差了紫巧去看,這會兒,也應該回來了。”
隨著翠柳話音落下,一個同樣身著紫色丫鬟裝的小丫鬟走了進來,她一路小跑著回來,跪到百裏以沫麵前:“娘娘,不好了,奴婢聽說珊妃沒事,今兒個一早就醒了,還有,王爺聽說珊妃醒了,一大早就親自去看她了,現在正扶著珊妃在院子裏散步呢。”
“什麼?”百裏以沫猛地站了起來,狠狠地瞪著紫玉,“這就是你說的傷得很重?若是很重還怎麼散步?這個賤人,竟然還勾引王爺親自去看她,真是氣死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