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和紫巧對視一眼,趕緊磕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息怒?你讓本宮怎麼息怒?”百裏以沫狠狠地踹了翠柳一腳,“沒用的廢物,本宮養你,就是讓你叫本宮息怒的嗎?”
翠柳被踹出了好幾步遠,又剛好被百裏以沫踹中小腹,她正值月事,本來跪了這麼久小腹就開始隱隱作痛,如今被百裏以沫這麼一踹,倒在地上險些爬不起來,低低地***著。
見狀,百裏以沫怒氣更甚:“嗬,你倒是比本宮還要金貴!就這麼一踹你就敢倒在地上裝死?給本宮起來!”
紫玉倒是想起來,奈何小腹痛得她渾身脫力,冷汗大滴大滴的冒了出來,百裏以沫大怒:“百裏妙珊那個賤人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你區區一個丫鬟竟然也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裏嗎?不起來是嗎?好,本宮今天不打死你,讓你不起來!”
百裏以沫說著抓起了一旁丫鬟用來打掃櫃子的雞毛撣子,狠狠地抽在紫玉的身上。
“啊!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翠柳吃痛,掙紮著跪了起來。
“嗬!你不是起不來嗎?現在能起來了?”百裏以沫冷笑一聲,下手更不留情:“讓你裝死,讓你裝死!”
翠柳慘叫連連,屋裏頓時亂作了一團。
“本王幾天沒來,這裏可真是熱鬧啊!”屋外,突然傳來封寒軒的聲音,百裏以沫手上一抖,狠狠地瞪了紫巧一眼,不是說在散步嗎?怎麼會到這裏來?
紫巧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委屈的低下了頭,卻不敢多言。
百裏以沫也沒空跟她計較,趕緊整了整衣衫,換了一副笑臉迎到門口:“王爺,您怎麼來了啊?不是說在陪珊妹妹嗎?”
封寒軒冷冷地看著百裏以沫:“你倒是對本王的行蹤了如指掌。”
百裏以沫一滯,自知失言,正要解釋,就見百裏妙珊從封寒軒背後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聲淚俱下:“姐姐,您為什麼要陷害妹妹?”
百裏妙珊上前抓著百裏以沫的手:“姐姐,妹妹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咱們姐妹多年,怎麼都不敢相信姐姐會做出這樣的事,妹妹這次受了傷,但是妹妹不怪姐姐,可是姐姐,您為什麼要派殺手去刺殺涼歌姐姐和慕大小姐呢,您這樣陷害妹妹,讓妹妹背上這謀害溟王妃和慕家大小姐的罪名,姐姐,您怎麼能這麼對我?”
百裏以沫嫌惡地甩開了百裏妙珊的手,眼裏閃過一絲慌張,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派過殺手陷害給你了?”
百裏妙珊難受的看著百裏以沫:“姐姐,王爺在這裏,你就承認了吧,妹妹說的是認真的,隻要姐姐誠心悔過,妹妹不但不會怨恨姐姐,還會替姐姐向王爺求情,姐姐……”
百裏妙珊還沒有說完就被百裏以沫打斷了:“賤人!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錯?不用你在假惺惺!”
百裏妙珊苦苦哀求:“姐姐,你不要執迷不悟,隻要你認錯……”
百裏以沫狠狠地看著她,猛地一巴掌甩在了百裏妙珊的臉上:“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你居然還想栽贓給我?誰不知道你和慕家那個二小姐關係好,慕家二小姐早就看慕大小姐不順眼,一定是你們合謀想要害慕大小姐,居然還想要栽贓給我?我和慕大小姐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姐姐……”百裏妙珊摸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百裏以沫,“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
“你什麼你?”百裏以沫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抓住百裏妙珊的衣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告訴你,你休想!”
“姐姐!”百裏妙珊叫了一聲,還想再說,百裏以沫卻沒給她這個機會,一把將她推開,百裏妙珊身上本就有傷,百裏以沫這一推,傷口裂開,百裏妙珊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不多時胸口的衣襟就被鮮血染紅了。
封寒軒沉著臉,命人將百裏妙珊帶去藥室,接著回過頭狠狠地瞪著百裏以沫,一字一句:“百裏以沫!你好歹毒的心腸!”
百裏以沫一怔,隻覺得一口血氣倏地湧上了心頭,他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說她,說她歹毒?罷了罷了,也不是第一回!百裏以沫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隻剩下了嘲諷:“怎麼,王爺相信這個賤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