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藥也沒有他這麼粘的。
我看到小劉從我家大門走進來的時候,心裏隻有這一句話。
我今天做錯了兩件事,第一件這麼早就起床了,第二件沒有把大門鎖上。讓他在院外看到我,然後堂而皇之的進來。
我歎了一口長氣,盡量讓自己把它當成一個木頭樁子,跟他說,“我爸上街了。”其實我想表達的是,我爸上街了,你回去吧。就算他在我們也不歡迎你,求你別來了。該死的社交恐懼症,我對著陌生人說不出這麼長一段話。
他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好看,我卻覺得猥瑣的笑說,“你知道嗎,每次來除了拜訪老師,更重要的是來看你。”
他語氣中裏的柔情蜜語令人作嘔,就算把他當成一個木頭樁子,我也沒有辦法和他好好的說話了,隻得轉過頭去說。“我結婚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他朝我走近了一步。
“我在乎。”
“你老公又不在身邊,肯定很寂寞吧。就當一個買賣,我在身體上滿足你,然後你給我拿錢。就像富婆和小白臉,但是我們感情上互不糾纏。”他一邊說一邊越來越靠近我。
他都是為了錢。怪不得第一次見到我他就問我的裙子是不是VALENTINO的。怪不得我媽媽挑明了那天晚上之後,他非但沒有放棄,反而窮追不舍。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他白長了一雙手腳了,居然想靠身體勾引女人賺錢。
我硬生生的扯出一個笑,對他說,“我等你開口已經好久了,我準備了一個禮物給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強烈的厭惡居然壓下了我的社交恐懼症,我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說出了這段話。
我落入他的圈套,讓他喜不自勝,一時也沒有懷疑我話的真假,讓我快去。
隻有我一個人在家,我怕我驟然拒絕,把他逼急了反而生出什麼歹心來。
神態自若的進堂屋門,然後反鎖上樓梯間的門,上樓反鎖住我屋裏的門,確定一切都很安全之後。才打開窗戶,他還在院裏傻傻的等著。感謝陸琛什麼都想買的行為,在屋裏留了一個類似煙霧彈炸出來卻是防狼噴霧的東西。
我在樓上使出了全身的勁把手中的東西朝他扔了過去,小球落在地上受到了巨大的力,瞬間就炸開了花。院中騰起一股濃濃的白煙,我都感覺到一點刺激,別提在濃霧裏掙紮的小劉了。我忍著刺激朝他吼道,“這就我給你的禮物,喜歡嗎?看在我爸的麵上,這一次我就放過你,你要是還敢來,我就要報警了。”
他帶著停不下來的咳嗽,落荒而逃。我怕他又回來,掏出手機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趕緊回家。掛了電話後,我才開始後怕。要是他剛才執意隻要跟我上樓怎麼辦,我會不會真的做出對不起陸琛的事。
爸媽回來後,聞到了院中的氣味,問我怎麼了,我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番,還表示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爸媽無奈,同意了不報警。
小劉是屬於那種又不要臉又不要命的人,他回去安分了沒有幾天,就又鬧上門了,這一次還帶了他的一幫據說是混社會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