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和他吵架,賭氣出去住,帶的換洗衣物並不多。我不覺得我現在和他還能心平氣和的住在一個屋簷下,他這個點應該還在上班,我還是回去拿一點衣服吧。
一路打車到了公寓,門口的保安叔叔樂嗬嗬的和我打招呼,“陸夫人,回來了?”
我對他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開始別人對我的稱呼都用了陸琛的姓氏。
輸了密碼進去,玄關處擺了陸琛的鞋,我疑惑的望向屋中。陸琛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杯茶正直勾勾的盯著我。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我開口,“我來拿點衣服。”
陸琛沒有回應我,而是起身走到陽台上,靠著圍欄眺望遠方,留給我一個冷酷的背影。
我打開衣櫥,找了個行李箱出來。偌大的一個衣櫥我的衣服占了多半個江山,且被分類整理好,我沒有做過這些事,都他做的。
他每天上班那麼辛苦,回家還要做家務。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終於同意請阿姨來定時打掃,有關我的事他依然自己動手做。
他要求著裝,我挑了幾件差不多滿意他要求的衣服。衣櫥中一大半衣服都是帶著濃濃的少女氣息的,他似乎很喜歡把我打扮成個小姑娘。我自嘲般笑了笑,我在他眼中不就是個小姑娘嗎?
“你這是要和我分居?”陸琛端著水杯,斜靠著門框,聲音平穩冷靜的可怕。“就算你和我分居兩年,我也有辦法讓法院判決不了離婚。”
我之前想過要和他離婚,可是這一次我真的沒那麼想,“我隻是想出去靜靜。”我跪坐在地上收拾東西,抬頭望著他,竟有一種乞求的意味。
陸琛冷靜的喝了一口水,“你遲早是要回來的,不必費那麼大的勁了,就在這裏好好住吧。”
“陸琛,我……”
“我不同意,分居你想都別想。”陸琛慘然一笑,帶著嘲諷,“是不是這才是你習慣我的說話方式。”
我癱坐在地上,手無力的垂到行李箱中,他怎麼還是這麼蠻不講理。
我把東西放回原處,穿鞋準備出門。
“你去哪裏?”陸琛在陽台上,回頭問。
他不準我出去住,可我還有東西在酒店。“我去把我在酒店裏的東西拿回來。”說完,我站在原地等他的反應。
“都不要了,現在你出門要經過我的批準。”
我是受法律保護的公民,我有基本的人身自由權,可是我不想和他吵架了。和他吵了這麼久的架,傷心又傷身。我脫鞋又進屋,反正扔的東西花得不是我的錢,我又不心疼。
我癱坐在沙發上,屋中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除了安靜得很詭異外。我坐了一會兒便覺得饑腸轆轆,很正常,我中午也沒有吃飯。
我也沒什麼心思做什麼菜,切了一點蔥花下了兩碗陽春麵。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你吃飯嗎?”
“沒胃口。”他抱著筆記本在沙發上敲敲打打頭也不抬的回到。
沒胃口我也不強求,吃了麵收拾了鍋碗,一切照舊的洗澡睡覺。閉著眼睛神識卻越來越清醒,我想知道他今天會不會和我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