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要惹我生氣。”
我嘲諷般笑了一下，推開他的手，“你能惹我難過，我為什麼不能惹你生氣？還有，我在聚美上班連薪水都沒有，你到底算我哪門子的上司？”
“我每個月都在給你發薪水，是你自己不注意，你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沒有查過帳了。”
我確實很久很久都沒查過帳了，沒錢了問他要就好了。
“我都不知道我工資的賬號卡是什麼，我拿什麼查賬？”
陸琛不把我的質問當一回事，語氣平和的問：“你不會連你錢包裏麵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工行卡都不知道吧？”
我還真不知道這回事，掏出錢包一看，裏麵果然躺著一張嶄新的工行卡。
陸琛盯著那張工資卡，輕蔑笑了一聲:“現在你該相信了，我們是雇傭關係，就應該聽我的話。就算你要遞辭職報告，離職也是下個月的事情了。”
“可是我們沒有簽合同？”我努力的找著理由。
“你是從致遠調過來的，當時簽的合同在聚美一樣有效。”
我無話可說，他把我的每一條路都堵死了。我一直以為我在他身邊混吃等死隻是因為我們的感情，沒想到我真的是在上班。
我在手機銀行上查了一下餘額，這個工資水平還是很可觀的，可觀到完全可以把我留下來。不管以後怎麼樣，先要把這個月奈何過去。
既然已經離了婚了，我和他再無感情上的瓜葛。當上司和下屬，靠我的勞動吃飯，為什麼不行呢？
我早早的起床去上班，努力的跟上陸琛的作息時間。可是當我到他辦公室時，他好像已經在裏麵很久的樣子了。
“總裁，今天我需要做什麼？”回到我剛在他身邊的狀態。
陸琛拿過手邊的文件夾遞給我，公事公辦的說：“去把這些資料看一下，八點多跟我出門。”
我對商務一塊知之甚少，看得也是迷迷糊糊的。這些資料大概說的是，聚美要從德國公司手裏購買一批設備，然後說了一下對方公司的概況，以及那些設備在別的地方都賣多少錢什麼的，我實在是太討厭讀表了，匆匆掃了幾眼表格。
很快就到了八點，束安哲開車。我和陸琛坐在後座，車裏狹小的空間讓我們都距離很近，有一點尷尬，我抖著腿恨不得吹口哨。
“我給的材料你都看完了？”陸琛很嚴肅的問。
“對，看的差不多了。”反正我全都翻完了。
“那知道我們今天要去做什麼了嗎？”
我看著窗外隨意的回答，“去跟德國公司討價還價。”
陸琛滿意的點點頭，“你覺得能夠把價壓到什麼地步？”
“他們要價130萬美元，按照江湖上的規矩，講價攔腰砍，我覺得你講到65萬就很厲害了。”我做了了一個砍刀手勢。
陸琛虛虛的握了一個拳，放在唇邊輕聲咳了一下，像是在憋笑。
我惱羞成怒，沒有好氣的問：“有那麼好笑嗎？”
束安哲忍不住插了一句話，“我們是去談判，不是去逛菜市場，你這個態度確實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