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陸琛出事了?
他剛才還說給我買迪士尼的公主裙,還要在年前和我有一個寶寶,他好好的出什麼事了。
我呆呆的看向任意,我好像記不起來他剛才說什麼了:“你說什麼?我好像不明白你的意思。”
任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抓著我的肩膀問我:“妹兒啊,你是不是嚇傻了。”說完就拉著我往外走:“快和我走。”
我任由他拉著往走,腳步習慣性的往前挪動。我的身體和靈魂一分為二,眼前繁華世界如一片虛影,無法引起我任何感覺。
“陸琛出什麼事了?”我有些迷茫的問他。
受傷了?還是死了?出事了三個字有無數種情況,總得讓我知道他是生是死。
任意看了我一眼,手裏發車的動作沒有停,一邊和我說:“失蹤了,情況不太明朗。”
比我想得好多了,好歹他還可能是活著的。我捂著臉悶悶的笑了幾聲,“你說好笑不好笑,他居然失蹤了。”
此時此刻,我感覺我大腦受了強烈刺激,管理情緒的那一塊已經崩潰了,讓我哭笑紊亂。
陸琛居然失蹤了。
任意轉過來,像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我,焦急的說:“妹兒啊,你可千萬別出問題,不然我不好向陸琛交代。”
我笑得更厲害了,那種笑從胸腔裏出來更像是一種諷刺,問他:“他都不見了,你有什麼要向他交代的?”
我感覺任意又轉過來看了一眼,帶著自責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我他媽也是有病,怎麼嘴就那麼快呢。”
我收了笑意絕望的靠在副駕駛上,大聲質問他:“你瞞著我有什麼用?你當初為什麼要讓他去?”
任意比我比我會管理情緒多了,沒有跟我生氣,隻是略帶後悔的說:“我當時怎麼知道他會出問題,再說他以前又不是沒有去談過生意,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沒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人都失蹤了,他跟我說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我捂著臉,歎了一口長氣跟他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沒有人擔心他,現在有了。”
任意一直吊兒郎當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嚴肅,對著我很認真的說:“我要是早知道你對陸琛這麼情深意重,絕對不會讓他去的,我就是現在殺去美國也要把他帶回來。
“我要活的。”
我冷靜起來,沉重的說。
任意不說話了。
我想要活著的陸琛,就讓他這麼為難嗎?我無力的把腦袋靠在窗戶上,我不知陸琛此時此刻到底處於什麼境地,但肯定凶多吉少。
回想以往的一切,我們的感情稱得上是命途多舛。我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和他好端端的多待一些日子呢。為什麼要不停的和他吵架?為什麼不能珍惜他在身邊的時光
我們好不容易又和好了,他居然不見了。且遠在重洋之外,我對他的音信一點都不知道。
我們以前是一個整體,現在硬生生的被分成了兩塊。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不為了孩子惹他生氣,他就不會在周家不理我。那樣我就不會和周子婕起爭執,傷了小怡。周子婕就沒有借口騙我出去綁架我,陸琛就不會欠任意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