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的把手拍在他臉上,“你每天除了想這些之外,還想有點別的什麼嗎?”
陸琛眼珠轉動了一圈,然後點了點頭,“我還在想,你可能要背著這個名聲過一段時間,不然煜霖不好動手。”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啊!原原本本的跟我說清楚,不準跟我打啞謎了。”我手上的力氣大了一點,真的想把他推開了。
陸琛坐起來,握著雙手,把手肘放在膝蓋上弓著身子,一副深沉的模樣,沒有拒絕我的話:“你要聽我就全部跟你說。雖然在別人眼裏,我可能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可是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商場,一點都不喜歡做生意。
16年前,我大哥大嫂莫名其妙的的遭遇了一場車禍,經過調查後發現是他們當時的競爭對手做的。我大嫂當場死亡,而我大哥被送進了醫院搶救。那時時我在加州上學,正在上課,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堂課是Profess
Fowler講的希波斯粒子。
就在上課的時候,我就接到了我大哥的電話,當時我覺得很奇怪,因為那個點是國內的深夜。
他沒有任何鋪墊的跟我說,小琛,照顧好聚美,照顧好煜霖,大哥感激不盡。我還沒來得及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見他那邊一片混亂,醫療儀器滴滴的叫個不停。
然後我聽見一個人說,已無生命跡象。我拿著電話猜測著國內的情景心急如焚,卻沒有任何一點辦法。等了好久好久,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一個清晰的聲音,他說‘陸珩先生心髒停止跳動,已被判定為臨床死亡。’”
陸琛說著說著帶著哽咽的感覺,我坐的直直的把他摟在我的懷中,我從沒見過這麼感性的陸琛。
“我從小是跟著大哥大嫂長大的,他們對我來說是父母一般的存在。為了完成大哥的遺願,我不得不從加州理工大學退學,回國接手聚美。大哥生前托付了我兩件事,關於聚美這一點,我自認為沒有讓他失望。而煜霖,我卻沒能做到聚美這麼好。
他從叛逆期開始,就和我對抗,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跟我心平氣和的交流。我用盡了各種辦法教他做事做人,他就像一塊冥頑不化的石頭,一點也聽不進去。我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越要做什麼。你是沒見到他剛到聚美的那個樣子,無法無天。
我讓他別出去鬼混,他偏偏要出去鬼混。讓他好好管理集團的事,他偏偏什麼都不管。他是在營業部的,他在營業部做了一段時間,是聚美創始以來最差的一段時間。我好說歹說,他都不聽,一氣之下就叫他去做了後勤,後來他又哭著喊著要回營業部。
那好,要回來就要靠自己的本事。這下我就發現了,我不停的打壓他,他才會奮發上進。然後我對煜霖一直都是一個教育模式,我想讓他做什麼,就讓他以為我不想讓他做什麼,這個辦法真的是屢試不爽。就像現在,我想把準備全部交給他了,我就要徹徹底底的把他趕出去。”可能是這個感覺真的很爽,陸琛居然笑了,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