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坐在屋裏,像一尊石像一樣默不作聲。靠著沙發,食指和中指微屈無意識的彈著沙發靠背。
我看得出來,他想抽煙。
陸煜霖往裏走坐在陸琛旁邊,他臉色好像也不太好,打招呼一樣叫了一聲:“叔"
陸琛的看了他一眼,對他勾起半邊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來。陸琛對外人向來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可是對自家人一直都好的很。
就算陸煜霖以前惹到他,他也隻是淡淡的更多的是包容,從來沒有露出過輕蔑的表情。
陸琛似笑非笑的答應了一聲:“哎。”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在問陸煜霖還知道他是他的叔一樣。
陸煜霖的語氣裏帶著一些歉意,“叔,你是在怪我嗎?”
一個月前,陸煜霖對陸琛的態度還是恨之入骨。不敢相信他短短的一個月對陸琛就能這麼和善,現在我也有些懷疑他態度的真假。
陸琛冷哼了一聲,對他說:“我不敢怪你,你都要去法院起訴我泄露商業機密了,我怎麼敢怪你。”
陸煜霖著急著解釋,“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你走掉的話……”
陸琛一改以前那種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淡定,情緒有些激動的和和陸煜霖說:“你一直覺得我要走是如果嗎?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是如果想走,我也不是想走,我是要走,我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所有規劃了!”
陸煜霖笑了一聲,自顧自的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發脾氣,我以前做了再多的錯事,都沒有見過你這麼激動,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沒想到你也有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陸琛才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他隻是沒有對著他想對的人而已。他對我就很溫柔。
他對陸煜霖也很好。為什麼陸煜霖始終都不理解他?不僅不理解他,還這麼詆毀他。
對於他的吐槽,陸琛沒有任何反應,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像是又回到了陸煜霖口中那個機器的狀態。
陸煜霖指著他說:“你看,你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
陸琛隻是冷笑,對他無話可說。陸琛對他已經變成了這個態度,心裏可能真的不對他抱什麼希望了。
“以前的事情都是以前的事,我隻想知道未來的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準信,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離開聚美?”
陸琛又恢複了他淡定的狀態,語氣不急不緩的對陸煜霖說,像是在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陸煜霖翹起二郎腿,現在宛若和陸琛拉平了身份,沒有了之前對著陸琛的那種懼怕的感覺,“你要離開可以,我需要一個理由。”
以前就算陸煜霖對著陸琛再囂張,多多少少都會透露出一些害怕的情緒。不是那種具體意義上的害怕,更像是不聽話的學生麵對嚴厲的老師。
陸琛很不理解的問他,“你到底要什麼理由?那你能給我一個我為什麼要給你理由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