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靜一下,我去幫你安排打胎的醫生。你現在月份大了,很容易會傷及自身。我已經請了全國最好的大夫過來,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的。”
說的好像很為我著想那樣,可是誰要他這樣的擔心。休想動我的孩子,以前我砸他可能是用枕頭,可是現在我直接抄起床頭櫃上的台燈,使勁往他臉上扔過去。
陸煜霖一個閃身,“你別激動,你再這樣下去,都不用我給你請醫生過來了,你直接就把那個孽種了結了。不過我不希望你這樣,風險太大了。”
什麼孽種?
我看他才是孽種,他這種沒有一點人性的人才有資格被稱為孽種。而且他和我的孩子身上有相同的成分,如果她是孽種,那陸煜霖肯定也是孽種。
“滾吧你,你才是孽種,你要是敢動我的孩子,我就死在你麵前,剛好陸琛還沒有走多遠。”
說著說著我感覺事情不太對,為什麼我的肚子會這麼疼?經曆了這麼多次,這種感覺我實在太熟悉了。
我心如死灰的掀開被子,果然是赤紅一片。
陸煜霖也發現這個事情了,把腦袋湊過來看了一眼,帶著幸災樂禍的感覺說:“我就說吧,讓你剛剛不要那麼激動,你偏偏不聽。”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邊,是在看熱鬧一樣。
我摸了一手的血,把手舉在他麵前,用不合時宜的冷靜問他:“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不去叫醫生?”
“為什麼要去叫醫生?”陸煜霖雙手環胸往後退了一步,遠遠的看著我,“剛好趁這個機會,讓不該存在的東西都離開。我怎麼會去叫醫生保住你的孩子,我又不傻,剛好還省了我一番功夫。我就要在這裏,一點一點的看著她消失在我眼前。”
我渾身顫抖著出了一口氣,不敢有太大的情緒,依然很冷靜,“你就是個畜生。
陸煜霖的臉皮突然比城牆還要厚,我罵他他也是不痛不癢的,“你罵我也沒用。如果陸琛現在還在就好了,我可以把他弄過來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沒有了,不知他會作何感受。當然,肯定不會像我這樣高興的。”
陸煜霖一邊說話一邊聳肩,整個人都是一副輕鬆的狀態,他本來就沒有的人性,更是離他十萬八千裏遠。
這一次不像前幾次,我感覺異常的疼,有一種孩子快要出生了的感覺。
她已經這麼大了,能夠生下來也未可知,當然這肯定是我的妄想。再過兩個月,隻要兩個月,我犧牲掉自己,或許還能救下她,可是現在不行。
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現在冷靜是非常重要的,我的決定影響著我和孩子是生是死。
“你可以不去叫醫生。不過這個孩子馬上就七個月了,如果這樣沒了,恐怕不止沒的她一個,估計先死的可能是我。反正陸琛也沒有了,我活著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死了就死了吧。”
陸煜霖這下才收起他剛剛那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臉色變得有些慌張,“你騙我的對不對?流產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不可能影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