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書言重了,江家自然是清白的,這一點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未央自稱罪犯那稱的是未央本人,未央雖說是為了證明江家清白,但也實在不該越獄!”江未央看著秦尚書定定的說,“江未央罪責再次,所以即便冒著被殺手追殺斃命的危險未央都要回到朝堂上證明自己並非要越獄,實在是沒有辦法,但是情歸情,法歸法,犯了罪那就是犯了罪!”
“央央,你畢竟是墨兒的王妃,既是越獄又回來主動認錯,這件事情,想來是你的無奈了,朕在這裏答應你不追求你越獄這件事!”還沒等秦尚書開了口,皇上倒是先開了口,“但你說江家是清白的,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這又是何意?朕還真是不明白,你就坦白敞開的講吧,若是在理那麼也證明確實如你所說的,是有人陷害江家,有人膽敢陷害墨都王朝第一將軍,朕定當不放過!”
皇上雖年過五十了,但也不是老糊塗,心中對目前的形式自然是清晰的很,隻是這種事情,他說出來可不行,得需要有一個不怕死的人說了實話,他才好有這個台階調整這朝廷中的各大勢力,無奈這麼多年竟沒有一個有這個膽子說,今天他終於碰到了一個,這不一高興連越獄之事也不追究了,當然畢竟是他的兒媳婦,而這個兒媳婦他紈絝的兒子好像還喜歡的緊呢,這兒子從小虧待他,可不能長大了還虧待他的女人,不然有何顏麵麵對他九泉之下的母親呢。
“既然皇上這般說,那央央就隻得大膽了,如今這朝廷這情勢很是明了,已然是兩派了,太子一派,玄王一派,這歸根結底還是太子的錯!”
江未央的話一出,風君樺瞬間麵色慘白,他何時錯了?又錯在哪裏了?
“太子如何錯了?”皇上看著跪在地上還膽大包天的江未央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著她一動不動,深表疑惑,這話他也有些不明白了。
“太子做的是沒錯,包容大度,卻是錯在性格太懦弱了,當然這也不能說完全是他的錯,畢竟皇後娘娘強勢,所謂母強則子弱,所以武則天的兒子,沒有一個是成器的,當然皇後娘娘比起武則天,還是弱了些,不過皇上可比唐高宗立誌要強悍許多,偏偏已經立了太子了還讓玄王輔政,那豈不是冥冥中提醒他也是有機會的嗎?但凡有野心的男人,得到這樣的信號都會做出些什麼,比如說取丞相的千金聯姻鞏固勢力,自成一派,那當然太子這邊也沒閑著,這邊姐姐才懷孕便有取了秦尚書的女兒為側妃,本是件好事,有了將軍和尚書做嶽父,那定然是勢力大增,偏偏太子又不夠聰明,偏偏秦側妃又很有野心,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江家垮台了,姐姐這太子妃便也當道了頭了,那誰是太子妃也就了然了……”
“胡說,一派胡言!”江未央還沒說完的話被秦尚書憤怒的打斷,“你這是在懷疑本官陷害江家?”
“尚書大人深為刑部之首,自然是不會做出此等之事,但是您女兒會不會有這種想法我就不得而知了,當然我這也沒有證據,不過是分析分析可能,可形式,可不能當真,所以尚書大人也請息怒!”江未央看著他如此動怒,心底原來還沒什麼懷疑的,現在倒好瞬間有了懷疑,“我這也還沒說完,說起江家落難最大的受益者當然不是秦側妃了,畢竟江家一落難,太子作為江家的女婿也是要受到牽連的,這樣即便秦側妃能如願當上了太子妃,可太子斷了一臂,太子能不能當得穩那還是個未知數了,一但太子被廢,她這個太子妃是個王妃還是庶民也說不定,所以這樣的傻事,尚書的千金還是做不到的,所以尚書大人也不太可能去做!”
語畢秦尚書深深鬆了一口氣,其他的人臉色都瞬間變了色,包括江劍青本人,他這女兒不僅是變聰明了,還變大膽了,這膽子還大得無法無天了,這種話竟然敢當著皇上的麵說出來,還說的這麼直白,這種勢力分布自古就有,可是能這麼堂而皇之在皇上麵前毫不避嫌的說出來,亙古未有。
皇上麵色凝重的看著江未央,皺了下眉頭,詫異過後開口的聲音又是恢複了平靜:“央央說的好像有些道理,朕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朝廷還有這麼複雜的事情的,央央還真是讓朕大開眼界!”
江未央敢保證這皇上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今日這般好說話,定是利用她把這暗地裏的事情捅到明麵上來,江未央剛想開口,皇上的聲音就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