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寧瑾沉著臉問道。
衛映彤對他的刁難要有準備,才不會像昨日那般滿腔委屈,“回門。”她從容答道。
“回門之事,本宮回去便夠了,妹妹身子不好就在宮中好好修養。”衛珍珠沒好氣的說道。
衛映彤自然懶得和她多言,自己手中可有著她最致命的把柄,隻要說服寧瑾,不怕她不。
“敢問皇上,臣妾可是您八抬大轎迎進宮來的正宮皇後?”衛映彤頗有底氣的問道。
雖然雙後尊卑有別,但名義上說的確同為正宮皇後。
“是。”祖宗禮法,寧瑾心中再怎麼不滿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那三日回門,臣妾不該出現麼?”衛映彤字正腔圓。
寧瑾咬了咬牙。
他原本的計劃中根本就沒有衛映彤這個女人,三日回門是最基本的禮節習俗之一,皇後儀表難得出現在百姓麵前。
他自然希望隻帶“傾國傾城”的衛珍珠出宮,衛映彤這般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女人就該好好躲起來,不要拋頭露麵。
可衛映彤偏偏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明知誰都嫌棄她,卻還是要削尖了頭往前湊。
也罷,反正丟臉也是衛府丟。
寧瑾猶豫了半晌後咬了咬牙,冷聲說道,“也罷,啟程吧。”
皇上與兩位皇後親臨衛府,雖說衛相已經算是寧瑾的長輩,但君臣有別,衛相可不敢真的讓皇上對自己多麼敬重。
有資格在前廳陪著皇上的人自然是得寵的衛珍珠,不過這正合了衛映彤的心意,她與令歌草草行了些必要的禮節,便徑直到後院去尋生母沐氏了。
“小姐……不,娘娘,您怎麼回來了?”一進後院,衛映彤便敏銳的感覺出這些下人對自己又敬又怕。
其實他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畢竟衛映彤隻是一個掛名皇後而已,真正能翻雲覆雨攪弄風雲的人是坐在前廳談笑風生的衛珍珠。
不對。衛映彤心思飛轉,那些人如此又敬又怕,多半是做了什麼對不住她的事,比如……苛待沐夫人!
想到這裏,衛映彤當機立斷抓住一名路過的下人的衣領,冷聲問道,“我娘親在哪裏!”
下人被她這麼一嚇,還以為自己做的事都被她知道了,頓時抖得篩子一般,口中念念有詞道,“娘娘饒命,不是我做的,都是大夫人她逼我的!”
衛映彤沒心思聽她多說,猛的推開她,大步向自己先前居住的院落走去。
令歌小跑著才能跟上主子的步伐。
衛映彤在一處破落的院落前停下腳步,不住的喘著粗氣。
“堂堂衛相府邸,竟能找出一個這麼破財的地方,著實辛苦那位大夫人了。”衛映彤扶著門邊開口,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諷刺。
“奴婢以為您入了宮,沐夫人至少不必在住在這裏了,沒想到……”令歌輕聲開口,話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是你的錯。”衛映彤及時開口阻止了令歌的攬責上身,舉步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