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映彤正要回答,卻眉頭一皺,掩唇咳嗽了起來。
見衛映彤咳嗽得厲害,令歌急忙行禮道:“啟稟太後娘娘,最近天氣變化莫測,我家娘娘感染了風寒,恐怕過給太後,實在不宜在長樂宮久待,請太後恕罪。”
令歌都這麼說了,太後自然無法強留,點頭道:“既然生病了就趕緊回去休息吧,記得叫太醫過去看看。至於果子,就帶一些回落霞宮吧。”
“多謝母後賞賜。”衛映彤起身行禮,用手帕掩著口鼻行了一禮,退出了大廳。
令歌接過輕雪拿來的果子,也趕緊行禮退了出去。
看著衛映彤離去的背影,太後的唇角漸漸勾了起來。
皇上後宮佳麗無數,總算是娶對了一個。
離開長樂宮,令歌長長鬆了口氣:“多虧了娘娘聰明,裝病才能離開長樂宮,那位太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真是讓人猜不透。”
衛映彤笑了笑,再次掩唇咳嗽起來。
見衛映彤咳嗽得厲害,令歌才反應過來衛映彤不是裝病,而是真的感染了風寒。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令歌嚇得手中的果籃都險些掉了,騰出一隻手扶住了衛映彤的手臂。
衛映彤搖了搖頭,腳步微微有些虛度,卻還是加快了步伐。
不走快點,恐怕會暈倒在半路上。
衛映彤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令歌卻再清楚不過,每一次風寒,都能要了衛映彤半條命。
這次風寒來勢洶洶,與以前風寒一樣,衛映彤三天都沒有下床。
不是不想下,是下不來。
陳亦雲幾乎住在了落霞宮,一天太醫院落霞宮來來回回要跑上五六次,三天下來腿都跑瘦了一大圈。
好不容易,衛映彤的風寒總算控製住了,除了身體依舊虛弱之外,病情不再越發嚴重了。
午飯隨意喝了點稀粥,衛映彤躺在床上,墊了很高的枕頭,伸著手臂任由陳亦雲給自己診脈。
片刻之後,陳亦雲鬆了一口氣:“娘娘的風寒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以後得注意,若是再生病,恐怕身體會更加虛弱。”
衛映彤的身體已經足夠虛弱了,若是再虛弱一些,恐怕就真的要終身與床相伴了。
那日寧瑾走後,衛映彤深更半夜便回了落霞宮,晚上天氣本就冷,加上又剛下過雨,濕氣加身感染風寒實屬正常。
“多謝了,每次生病都把你累得半死。”衛映彤勾起唇角,蒼白的唇瓣有些幹澀,牽扯之時裂開了口子,一絲鮮血滲了出來。
令歌心疼地皺了眉頭,拿過手巾沾了涼開水替衛映彤擦了擦唇瓣。
“藤香花粉的事……”陳亦雲欲言又止。
“還沒有眉目,總覺得缺少了什麼東西,但是我一直沒有弄清楚缺少了什麼。”衛映彤搖了搖頭,有些迷茫,“況且現在所有藥材和香粉都毀了,想再重新搜集,又要再費一番工夫了。”
“都毀了?”陳亦雲有些震驚。
衛映彤笑了笑:“意外,不小心都掉進香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