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彥銘再度跑去簡姝妤病房時,簡姝妤已經睡下了。喬彥銘看著她平靜又安穩的睡顏,忍不住伸手拂了拂。
簡姝妤現在雖然一日三餐從未落下,但許是流產而導致身體虧損的原因,她此刻的臉色還是透著蒼白羸弱。這讓喬彥銘不禁想起兩個月前新婚當晚她的異狀,其實那晚他就應該察覺出來的,畢竟那天在他的故意擋酒下,簡姝妤根本沒喝多少酒。
她隻不過時不慎酒力而已,那場事情竟讓他就天真的以為簡姝妤是因為喝多了才吐。
“喬先生,您和您夫人是不是有過什麼爭執?要知道我們檢查到這些之外還一並檢查到您夫人在這兩月以來毫無節製的吃藥,所以您的孩子就算沒被意外流掉,估計自身也很難保住。”醫生的話曆曆在目,喬彥銘回想著他調查到的情報,才知道簡姝妤這兩個月感冒發燒不斷,一直在吃藥企圖讓自己治愈。
然而,喬彥銘下意識地看了看簡姝妤身旁的點滴,到現在為止簡姝妤還在靠著緩慢的點滴緩解病情。即便現在她的睡姿很是安詳,可這也改變不了簡姝妤之前兩個月過著什麼生活。
頭一次的,喬彥銘痛恨起了當初那固執己見不聽簡姝妤解釋的自己了。他望向簡姝妤的神情莫名,似有愧疚又帶著不自知的憐惜,沉默了幾秒後,喬彥銘突然低低的朝簡姝妤說了句:“對不起。”
接著他就站起身想病房外走去,並沒有看到因為他這句道歉而睜開眼睛的簡姝妤。
簡姝妤看著這來了沒多久就走掉的男人,其實她在喬彥銘進來的那一刻就被吵醒了,她本身就有病在身,正虛弱得很,睡不著也是正常。隻是料她怎麼猜想都猜不到喬彥銘過來僅僅是站在自己麵前跟自己道歉,然後就走了?
她不禁回味起喬彥銘剛才的道歉,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儒雅又帶著清冽,他的語氣太過歉疚,就好像對自己有太多的歉意。
簡姝妤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裏想著喬彥銘怎麼可能會因此對自己就產生了歉意呢?然而止不住的猜想在她的腦海裏翻湧,直至最後簡姝妤伴隨著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就這樣直直的睡了過去
大約過了兩個星期吧,兩個月前婚禮聯係上的昔日朋友風瀟瀟總算是找到了簡姝妤現在所住的病房。於是她帶著不知道得到消息的方婉妍和蔣靖一同來到了簡姝妤這裏。
“姝妤,你還好吧!”風瀟瀟一進來,就立馬跑到簡姝妤跟前擔憂的說著。她看著簡姝妤蒼白柔弱的姿態很是擔憂,連忙上上下下都看個遍,就怕簡姝妤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麼瘦的這麼厲害啊?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個月都聯係不上你要急死了?”
簡姝妤有些驚訝的看著過來的風瀟瀟等人,她任由著風瀟瀟牽起她的手,朝風瀟瀟勾了勾嘴角,略有疲憊的笑意讓在場的三人看了之後都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