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簡姝妤剛想開口最後試一次尋求喬彥銘能夠冷靜下手下留情的時候,喬彥銘突然站起身俯下身兩手撐著病床上就這樣朝她臉靠去,直到幾乎就要靠在一起的時候他卻冷著一張臉說:“你這麼護著簡姝琳,那你肯定不知道爸身體為什麼會突然惡化最後去世吧?”話音剛落,他就看到簡姝妤神情像是聽到了什麼無法令人無法接受的壞消息。
簡姝妤不敢置信的呆看著喬彥銘,幾乎是遵循本心的,她微微開口顫抖的說:“姐姐,姐姐不會做那麼過分的事吧?那可是我們的爸爸啊?”說著,簡姝妤為了能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想要消除自己內心深處的微弱附議那般猛然抓住了喬彥銘胸前的衣服,問道:“簡姝琳她不可能對自己爸爸做出缺德事對吧?畢竟那可是生養她寵她的爸爸啊?”
喬彥銘伸出右手緩緩拉開了簡姝妤的小手,悄然無聲的反坐在病床上的一角看著簡姝妤,很是平靜的對她說出這一殘忍批判:“簡姝琳連你都願意多次傷害,就為了那所謂的第二遺屬,那你說她不會願意為了這個事去逼迫你爸說出來?你現在也知道她變成什麼樣了吧,你確定你姐姐不會因為得不到消息而遷怒你爸嗎?”
“怎麼可能呢?他可是我們的爸爸啊?她就這麼不把我們當家人嗎?”簡姝妤聽著喬彥銘的話,越想越心痛於簡姝琳做的所有事。她從小的時候開始生命力除了簡偉國就是把她拉扯大的簡姝琳,其實要說誰真的陪她最多,反倒不是寵她的簡偉國,而是現在一心隻想著害她的簡姝琳。
簡姝妤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電視裏因為知道自己無期徒刑而瘋狂喊叫一切都是她錯的簡姝琳,當時她看到的簡姝琳是什麼樣子的呢,再沒有以前那高傲和高人一等的樣子,光是大喊大叫的瘋狂神色就沾滿了簡姝琳整個臉蛋。那是簡姝妤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的簡姝琳,因為犯了多重罪而忍受不住這麼多壓力顯露本性的她。
簡姝妤有點自暴自棄的放棄支撐自己,她重重的向後躺去,背在磕到床頭時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疼痛,可簡姝妤就像察覺不到疼痛似的,就連喬彥銘因為她那一瞬間扭曲的麵部想要拉她一把時都被她揮開了手:“所以你告訴我這些就是讓我不要再簡姝琳身上多管閑事是吧。”聽聽,經過這一打擊,簡姝妤自己都說自己在多管閑事了。
喬彥銘瞬間就懂了這話其中的含義,心想著簡姝妤果然對家人有莫名的執念,心知自己這次賭對了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想起了那曾經跟她有過母子緣分卻被簡姝琳這女人硬生生斷送的孩子。當下在如何愉悅的心情都迅速跌落了下來,隻見他站直身子定定看了好一會簡姝妤才說:“你能明白就好,姝妤。那我先離開了。”
“恩。”簡姝妤低低應了一聲後便轉過頭去不再看著喬彥銘,接著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躺下身子就拉起被子背對著喬彥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