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殿側堂的內室裏是專門設了給輔國公歇息的軟榻的,恰逢秋日,上頭已經鋪了厚軟的褥子,趙長念抱著枕頭趴著,雖是疼痛難忍,倒也舒坦了幾分。
“幸好國公平易近人。”一安頓好,她就忍不住嘀咕,“若是讓我就這麼回去了,少不得要先寫折子遞去管事那兒,再列個我能用的藥材單子過審,等調派禦醫來了,人都該疼死了。”
葉將白拱手行了禮便在她身邊坐下,掏出一瓶子藥來,道:“宮裏規矩多,也是為了各位殿下的安危著想。”
說著,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藥瓶,勾唇:“不檢查好的藥,可不好亂用的。”
這話其實已經有暗示之意,正常人都該警覺,然而榻上這位完全沒反應,隨意嗯了兩聲便道:“找個手輕些的宮女吧,我怕疼。”
葉將白:“……”
被氣得笑了,他伸手捏了一把眉心,搖頭道:“不用宮女了,在下親自來。”
輔國公親自給上藥,這等待遇太子都不曾有過,是個人都該受寵若驚。
然而,這位七殿下卻像是驚過了頭,下意識地就伸手捂住了自個兒的屁股,扭過頭來一臉震驚地道:“您……您親自來?”
葉將白被她這毫不掩飾的抵觸給懟了一下,微微眯眼:“在下沒有這個榮幸?”
“不……不是。”趙長念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這等事情……還是宮女來比較妥當,您這般尊貴的人……”
葉將白和善地笑了,眼下的淚痣看起來慈悲又溫柔:“在下隻是臣子,論尊貴,何能及殿下?殿下這般防備,是信不過葉某?”
表情很和善,說到後頭的語氣卻是已經帶著些不悅。長念聽得膽顫,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一張小臉青白青白的,都快哭了。
她挨打的是屁股,要上藥的自然也是……哪兒能讓他看啊!
可看看輔國公這表情,大有“你不讓老子上藥就是看不起老子,你看不起老子老子就弄死你”的意思。
在屁股和小命之間猶豫了半晌,長念哭喪著臉把腦袋往枕頭裏一埋,不吭聲了。
葉將白看了旁邊的宮人一眼,宮人頷首,帶了其餘隨從出去守著。等內室裏無人之時,葉將白垂眸,說了一句“得罪”,就取下了榻上這人的腰帶。
趙長念沒看他,葉將白也就完全不用再偽裝,一雙眼半垂下來,冷漠又殘忍。他想伸手替七皇子褪掉襲褲,這人反應倒是比他還快,悶著頭自個兒伸手把褲子褪了,露出……
白嫩得不像話的小半截腰身,和慘不忍睹的臀部。
剛剛心裏還在算計,被眼前這場景一晃,葉將白怔了怔。
太子手下的人沒留情,打得狠,可七皇子這腰是不是也太細了些?又白又軟,線條順著滑上去,藏進堆疊在一起的衣袍裏,像綿延的河水彎進了山,讓人忍不住想撫上去看看。
意識到自己的右手比腦子反應快,葉將白“啪”地就給了它一巴掌,然後輕咳兩聲,道:“會有些疼,您忍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