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靳修哲一步走近,麵色陰沉如霜,渾身氣勢更是冷厲得讓夏夢曼渾身發顫。
夏夢曼心髒飛快跳動,畏懼和緊張一同彌生,她指尖忍不住輕輕的發著抖。
“你……”她的話才說出一個字,脖子忽然被靳修哲用力的掐住。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攫住她的喉嚨,連拖帶拽的硬生生將她往門口拖去。
夏夢曼呼吸被阻斷不說,喉嚨刺痛難受,幾乎要被他當場捏斷,腳下的高跟鞋跟不上他過大的步伐,踉踉蹌蹌的勉強追上,鞋子卻被踢掉了一隻。
“你給我滾!”終於被拖到了門口,他手臂一個用力,狠狠將她從書房裏丟了出去,眼神冰冷狠毒,似乎沒有丁點的感情,“我今天就算是死在家裏,也不碰你這個髒女人半下!你特麼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吼完,哐當一聲重重的摔上門。
刺耳的摔門聲震得夏夢曼耳鼓嗡嗡,眼前一片漆黑。
她捂著被捏紫了的白皙脖頸,吃力的慢慢吸著氣,臉頰上一陣涼意,她遲鈍的伸手摸了摸,這才發現竟然是自己在哭。
粗魯的幾下擦掉眼淚,夏夢曼扶著牆壁緩緩站起來。
他叫她有多遠,滾多遠。
一回想起這句話,她就心髒痛到不能呼吸。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五年前的事情,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啊……可為什麼,就是他就是從來不肯相信她,甚至連她的解釋,他都不屑於聽。
婚後的這五年,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日子過得那樣辛苦,這個男人也從未主動來看望過一次,他的冷漠和絕情,她早就受夠了。
她對他的喜歡和愛,也早就在漫長的淒苦歲月裏被磨成風沙。
她也想永遠的離開,再也不見這個給了她無數傷害的男人。
可是……
安安的病,需要靳修哲母親的那筆錢。
夏夢曼靠著牆壁,閉著眼睛深深的吸氣。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拿到那筆錢,安安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她不能沒有她。
“靳修哲。”夏夢曼睜開眼睛,眸子裏是一片絕望的平靜,她隔著門對他說道,“協議你已經簽了,要想跟我離婚,你就必須做到協議裏的條件,不然,這個婚,你就永遠也別想離掉!”
屋內,因為體內無法緩解的燥熱,正暴躁的扯著衣領的靳修哲聽清了那個女人的話,動作猛然一頓,微微眯起的眸子裏閃過野獸一般凶狠和憤怒的光芒。
他猛的拉開門,鋒利的眸光直接對著夏夢曼的眼睛,字字咬牙,“你說什麼?”
他這眼神讓夏夢曼害怕得心跳都快要停住了,麵色也是紙一樣的蒼白,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她用盡力氣的開口:“離婚協議裏,有離婚條件。要想跟我成功離婚,你必須讓我……懷孕。”
最後兩個字一落下,屋子裏的氣氛,陡然大變。
靳修哲眼裏的憤怒和殺氣,簡直要化成了實質,戳穿了她。
“你又算計我?”
夏夢曼咬緊了唇,沒有力氣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