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念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怎麼?之前勾引不成,現在又想通過這些旁門外道引起我的注意?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不是,我真的看到了。”
顧念念都要急哭了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邵嶼相信自己。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低頭看向自己裹纏著一圈圈紗布的手掌,然後毫不猶豫地就將紗布解了開。
動作快到邵嶼都來不及阻止。
看著與之前毫無差異的傷口,顧念念大腦就像是裝滿了漿糊一樣。
為什麼沒有任何變化,傷口明明已經迸裂開了啊?
邵嶼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輕鬆,然後淡淡地開口說道:“別再胡思亂想了,都是你暈倒後的錯覺。顧念念你現在既然已經嫁進了邵家就謹言慎行,別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讓別人聽了笑話。
要是丟了邵家的麵子,你就別想好過。”
威脅意味十足。
但是顧念念依然不死心。
“他到底是誰?”
邵嶼沒有想到找這個女人看著容易嚇唬認真起來居然這麼倔強。
“那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他的眼神冷漠,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溫度。
顧念念知道自己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便低下頭,“對不起。”
見她不再追問,他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管家正在外麵候著。
見到邵嶼出來後緊跟在他後麵,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說吧,怎麼回事?”
邵嶼坐回書桌後目光沉肅地問。
“回少爺,是新來的傭人去給大少爺送飯的時候忘記鎖門,這才大少爺跑了出去。”
邵嶼不滿地皺起眉頭,但是也知道周叔自會處理好下人的事,所以直接關心重點。
“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自從邵偃的病情日益嚴重到已經擾亂了神智的地步後,邵勳就暗中把他從國外接了回來直接放在眼皮子底下照顧。
周叔聽到這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少爺,我們敢去的時候,大少爺的神智似乎稍稍清醒了些。”
“你說什麼?!”
邵嶼激動地甚至站了起來。
“是真的,醫生說似乎是因為,少夫人的血。”
邵嶼雙手撐在桌子上,垂眸陷入了沉思。
父親的話又在腦海裏響起,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或許顧念念的血真的可以醫治大哥。
邵嶼和邵偃本來是孿生兄弟,但偏偏邵偃的病情發作時要比他嚴重許多,甚至現在已經到神誌不清的地步。
所以邵嶼一直對自己的大哥有著深深的愧疚。
隻要能醫治好大哥,什麼代價他都舍得,別說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了。
顧念念不知不覺又陷入了沉睡。
夢中睡得極其不踏實,總覺得身體某處隱隱作痛,到最後那種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闔,讓她覺得自己的生命都在緩緩流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