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霧指著嶽靈心說道:“你還敢狡辯?我親眼看見從你這裏搜出的血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若是真的殺了人,也不會蠢到把血衣藏在自己的房間,還等著別人來發現。你們若是稍微長點腦子,也該知道這件事不合情理。如若不是巧合,就是有人故意栽贓。”嶽靈心依然很冷靜地為自己辯解。
柳如雲卻自信地笑起來,“可是本宮倒覺得,一切合情合理。之前你在宮人院的時候,殺死了一人,拋屍在離宮人院不遠的花園裏,如今你剛到雲坤宮,就又犯命案。你昨晚殺人後,布置好現場,本來是要再處理血衣,可是沒想到被半夜起來如廁的丫鬟提前撞到現場,所以你隻能假裝是聽到叫聲趕來。如果本宮沒記錯,你昨天身上披了一件鬥篷,那裏麵完全可以藏下一件血衣。可能你也沒料到,皇上這麼晚沒有睡覺,就在那附近散步,所以很快就帶著侍衛趕過來,這樣你更沒辦法殺人滅口,隻能將計就計,回到屋中,把血衣藏在了這雜物房。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你所說的這一切,都隻是你的主觀猜測而已,連好故事都算不上。要斷定我殺人,僅憑這一件血衣,根本不可能結案。”嶽靈心見柳如雲如此自大,一口咬定了她就是殺人犯,心想與她多說無益,也就懶得再爭辯什麼。
“本宮說得對不對,就等皇上來決斷吧。把她綁起來帶到大殿!暖霧,趕緊去叫人來,就說我們抓到了兩起血案的凶手!”柳如雲趾高氣揚地吩咐道。
暖霧自然是跑得飛快。不過沒等她把江玹逸叫來,倒是有不速之客先上門了。
“祝貴妃駕到!”
嶽靈心聽到這名字,還有點驚訝,好像自從柳妃入宮之後,祝玲瓏就消停了不少。她還記得上一次與祝玲瓏打照麵,還是在祝玲瓏小產之後,她被押到景雲宮裏問罪。
江玹逸身邊來來去去多少女人,嶽靈心數也數不清,但是祝玲瓏是最特別的一個。雖說從前她愛慕江玹逸時,也未曾真的將祝玲瓏當成對手,卻一直強烈反對江玹逸將祝玲瓏納入後宮,因而祝玲瓏冊封之事,一拖就拖了三年,恐怕這也是江玹逸為何如此恨她。
隻是如今有了柳妃,就好像當年發生在嶽靈心、祝玲瓏和江玹逸三人之間的事情又一次重演,隻是這一次,柳妃替代了嶽玲瓏的位置。
“嶽靈心!”祝玲瓏幾乎是顫抖地喊著這個名字。她衝到嶽靈心麵前,甩手就是一巴掌。嶽靈心的半邊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貴妃娘娘,你這……她還是凶案嫌疑人,不管有什麼都等皇上來了再作決斷,不可濫用私刑!”柳如雲也嚇了一大跳,連忙過來拉住祝玲瓏。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本宮?別忘了,本宮是貴妃,而你隻是一個妃子!”祝玲瓏狠狠地瞪了柳如雲一眼。
柳如雲皺起眉頭,不卑不亢地答道:“祝貴妃,這是凶殺案,不同於平日裏後宮的小打小鬧,臣妾不管你們之前曾有什麼淵源過結,現在都不是你撒氣的時候。”
多喜見狀嚷嚷起來:“好你個柳妃,竟敢這麼對貴妃娘娘說話?真當皇上寵你兩天,你就敢不把貴妃放在眼裏了是不是?”
“這是發生在雲坤宮的命案,凶手也是雲坤宮的人,祝貴妃不要管得太寬。”柳如雲又豈是誰都能捏的軟柿子,曾經連皇後都敢小瞧的人,哪會怕了一個區區的貴妃?
“本宮前段時間身子不好,所以一直未曾露麵,不過如今後宮無主,本宮分位最高,自當肩負這個責任。”祝玲瓏的小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絲毫不見平日在江玹逸身邊那小鳥依人的模樣。
嶽靈心被她們吵得腦仁疼,這還沒審她,後宮的娘娘嬪妃們倒是先窩裏鬥起來了。這柔弱的祝玲瓏遇上好鬥的柳如雲,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場好戲。嶽靈心突然很想看看,在她們兩人之間,江玹逸會作何抉擇。畢竟祝玲瓏是江玹逸心尖兒上的人,而柳家卻又是江玹逸一心培養的心腹勢力……
正想著,便聽到秦公公喊“皇上駕到”。
江玹逸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進大殿,卻見祝玲瓏也在此,比他上一次見她也是更加消瘦了。
“你怎麼也來了?”
“臣妾聽說,柳妃妹妹找到了殺害臣妾宮中那兩名宮女的凶手,想來看看,這樣對那兩個無辜的亡靈,也算是有個交代,但是沒想到……”祝玲瓏瞥了一眼嶽靈心。
她怎麼會沒想到!明明進門的時候,上來直接給了嶽靈心一巴掌,隻是在江玹逸麵前,她倒是想起來裝柔弱的受害者了。
“朕聽說是在住處找到了一件血衣。”江玹逸話音剛落,一邊薑凡難得地竟然搶話,“隻是一件血衣,並不能證明就是凶手。”
“如果不是凶手,怎麼會這麼巧,兩次命案都發生在她住處附近,而她都幾乎是最早發現現場?”柳如雲反問道。
“可是她並沒有殺人動機。這兩名丫鬟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狠下殺手?”薑凡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