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握住他的肩膀，想要將他強拉出去。
淩紹誠一手伸向酒杯，淩暖青注意到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手背上的青筋握出猙獰感。
“明越，我今天心情不好。”
“淩先生，是我的錯。”
“今晚怎麼都要見點紅的，你自己選吧。”
不想自個遭殃，那就拿人開刀好了。
淩紹誠推開椅子起身，“走。”
淩暖青也不想被那個朱先生認出來，她低垂著腦袋跟在淩紹誠的身後，一腳踏出包廂，又趕緊將門帶起來。
看來明越今晚要揍人了。
回去的路上，淩紹誠的臉就跟在冰箱裏凍過一樣，淩暖青趴在窗口，冷不丁拍了拍司機的椅背。“停車。”
司機哪裏敢，淩紹誠不耐煩地出聲，“幹什麼？”
“我想喝奶茶。”
淩紹誠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她，“你還有臉喝奶茶？”
臉呢？！
“幹嘛？喝奶茶有錯？”
“嗬，你剛才差點被人認出來，什麼感受？”
淩暖青繼續趴在窗邊往外看，“我那時候戴著麵具的呀，放心吧。”
男人狠狠推了她一把。“你是不是以為隻要別人沒看見你的臉，有些事就能當沒發生過一樣？”
“淩先生，我都不介意，你這麼氣急敗壞幹嘛？”
“是，你有臉。”
淩紹誠這會恨不得提刀衝回去，可就算他把那老男人剁了都沒用，碰過的還是碰過了。
她髒也不是髒在這一人身上，淩紹誠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腦袋跟炸裂似的痛。
淩暖青落下車窗，有風吹進來，淩紹誠清醒不少，望向外麵的街道。
“停車。”
司機趕緊一腳刹車，將車子挪到了路邊。
街邊上有奶茶店，淩紹誠這會不想看到淩暖青。“滾下去，買完了再滾回來。”
淩暖青推開車門，回頭看他一眼。“你要喝嗎？我請你。”
“趕緊滾。”
她用力甩上了車門。
淩紹誠輕揉下太陽穴，司機拿了瓶水遞給他，“淩先生，您帶藥了嗎？”
“囉嗦。”
淩暖青跑到奶茶店跟前，正在那裏排隊，明越解決完朱先生的事，也趕了過來。
大晚上的還有人在發傳單，也不管別人有沒有需要，見著人就給。
淩紹誠坐在車內，冷不丁幾張傳單砸進來，就掉在他的身邊。
明越站在外麵，還沒看清楚傳單的內容，就見淩紹誠拿起了其中一張。
上麵印著好幾個女人的照片，像素模糊，花枝招展，底下配著一串大紅色廣告語：美麗空姐、精致白領、貼心大姐姐……總有一款是你的菜。
某某會所開業大吉，充值一萬送按摩兩小時。
淩紹誠將那張紙捏得嘩嘩作響，就不知道紙醉金迷是不是也用過同樣的招數，說不定給淩暖青的廣告語就是風情誘惑的麵具美人？
淩紹誠將傳單揉成一團，用力丟出去。“砸了！”
明越擦把冷汗，他今晚盡做這些事了，打完人還要去砸人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