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整個部落都要參加,即便是久不露麵的巫,也要從後山走出來參與。
不光是參與,他還要帶著所有人一起跳祭祀舞,這是巫的責任,也是巫的高光時刻。
在乃良獲得的記憶中,跳祭祀舞的時候,巫會與圖騰溝通,會有圖騰火連接巫與圖騰,讓巫看起來非常的神聖。
這真是一個怪異的世界……乃良站在距離圖騰很遠的地方,仰望著圖騰思索道。
這個部落約有千餘人,圖騰戰士不足一百,站在最前方,後麵是二百多人的普通戰士。
再後麵是老幼婦孺,而作為半大小子,乃良和土石並沒有資格站在老幼婦孺最前方的位置。
因為他們的地位,尚不如那些老幼婦孺。
那些老人可能以前是戰士,那些婦人可能是普通戰士甚至可能是圖騰戰士的妻子,而那些孩子,同樣如此。
站在最後的,都是親人中既沒有圖騰戰士,也沒有普通戰士的人,而這些人中,又分了三六九等。
等級最高的自然是家裏有青壯的,再次一點的,則是本身就是青壯的。
像乃良和他哥哥這種無父無母的半大小子,隻能在最後。
可乃良卻不想站在最後方,那些親人是圖騰戰士的老弱婦孺他惹不起,那些親人隻是普通戰士的他卻不怕。
於是他帶著土石,緊貼著圖騰戰士親屬的隊伍站著,這讓土石非常的忐忑,可乃良卻沒什麼表情。
“沙石,我們去後麵吧,這裏……”
“要去你去。”
乃良一句話堵住沙石,他是真不明白沙石一個半大小子怕什麼。
前世今生,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沒有兩個一窮二白的半大小子站著喝湯,看著別人吃肉的道理。
“這是我家的位置。”
就在土石想著怎麼勸弟弟的時候,旁邊走來一個半大小子對二人說道。
乃良橫了他一眼,道:“現在是我的了。”
那半大小子一愣,顯然沒想到乃良這麼回答,隨後他憤怒的伸手指著乃良道:“你找死是不是?”
乃良看著伸在自己眼前的手指,直接一把握住手指向下一按。
“疼、疼。”
這人立刻蹲了下去,痛苦的扶著自己的手喊道。
“現在這個位置是我的了,明白了麼?”
乃良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說道。
“你找死。”
旁邊一聲怒吼,一個少年揮動拳頭就要揍他。
“哢。”
乃良直接一用力,掰動手指,讓眼前這半大小子跪在地上。
那衝過來的人趕忙收手,喝問乃良:“你要做什麼?”
“我要站在這裏參加大祭,行不行?”
乃良詢問的時候,手上再次向下用力。
那被他握著手指的半大小子已經半趴在地上,頭上冷汗淋漓,身體都忍不住的在顫粟。
他是真的疼啊,乃良可一點沒有留手,再用力,手指頭就折了。
“你不守規矩,還有什麼臉參加大祭?”
旁邊走來一個女原始人,怒斥乃良。
“哪個規矩說我不許站在這裏?”
乃良冷著臉問道。
眾人一愣,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要說誰定的,還真沒人定。
“你要是打得過他,站在這裏當然沒有問題,可你偷襲算什麼。”
要動手的少年說著,想要伸手指向乃良,但想了想卻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