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良挺為老東西不值的，因為他覺得人們沒有很好的去紀念他。
但人間不值得，這又不是唯一的一個。
於是乃良把精力用在北上的心思上，這樣一來就真的忘了那個老東西了。
“我覺得太冒險，沒必要，雖然巫……上代巫讓我聽你的，但是……”
首領在叨逼叨，乃良在看著，眼神有點空洞。
土石站在乃良的後麵，這是乃良安排的，乃良要求他按照巫的想法去思考問題，讓他學會做巫。
人間不值得，所以乃良不準備留在這裏了。
他要去諸神宇宙賭一把，就像小時候買百家樂那樣，賭個大的。
“咳咳，咳咳咳。”
大笨鍾在咳嗽，打斷了乃良的呆滯狀態。
乃良和首領都望向他，大笨鍾道：“巫，你說點什麼，別總是首領一個人說，你的意見，我們也聽一聽。”
這一天，乃良基本什麼都沒說，就這麼發著呆，神遊天外。
“火石說的對，三天了，自從我第一天提出北上開始，你們已經討論三天了。”
乃良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過，這裏有很多部落老人，也有很多新人。
五十餘人湊在一個洞**，倒也不顯得擁擠，這是山腳下的洞穴，通常都很大。
“土石啊，今天首領說了多少個你字？”
乃良突然回頭，對土石問道。
土石被問的一愣，隨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數到十，後麵的不會數了。”
乃良點點頭，扭頭望向首領：“你看看，你對我的不尊重，讓土石都不會數數了。”
土石在後麵一張囧臉，想說不是這樣的，可又不敢說。
自己這弟弟自從當了巫，就越發的沉默了，看起來總是凶凶的，他怕。
而首領聽了乃良的話，則有些詫異，隨後趕忙辯解，沒等開口，便被乃良擺擺手阻止了。
“你說了三天，該我說了。”
乃良掃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大笨鍾，然後緩緩起身。
“我不勸你們了，沒意義，你們都有道理，我隻有一句話，明天早上出發，走不了的，死在這裏，走得了的，跟上隊伍。”
乃良說完，轉身便向洞口走去，走了幾步，突然頓住，扭頭望向首領。
“以後再用你字來稱呼我，我就殺了你，用巫的牙刀。”
牙刀別在乃良的腰間，此時乃良的外套是一個完整的熊皮，雪白的熊皮。
他就這麼在靜悄悄的人群中穿過，人們都詭異的看著他，他隻是目視前方。
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過頭。
“火石，今晚看住了人，偷跑的，殺全家，若是家裏隻有一個人的，從他原本的族群中選出四個人殺了，一家五口這個說法，還是要照顧到的。”
乃良說完，轉身走出山洞，很快消失在風雪中。
直到此時，土石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衝出去，跟著自己的弟弟離開。
而山洞裏炸開了鍋，各種討論層出不窮。
時間來不及。
這樣太危險。
這個人太過凶殘，或許不適合做巫。
風雪這麼大，會死很多族人的，也一定有很多人跑。
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最後被大笨鍾拍掌聲打斷，這家夥在哪都喜歡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