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賭石賭瘋了吧,這塊福祿壽喜又不是他的,憑什麼不賣?有本事自己出更高的價競拍下來啊。”
“就是,有本事先把這塊福祿壽喜買下來,再說賣不賣吧……”其他賓客也跟著負附和道。
在場的人都是戴著麵具的,裴政榮聽出聲討自己的人當中,有一兩個是他商場上的對手。
他當即把麵具一揭,怒極反笑,又無比得意說道,“這塊翡翠毛料可是我裴政榮的女兒剛才拍下來的,誰敢說這塊福祿壽喜不是我的?”
這個男人似乎忘了他從沒有打心裏承認過裴晚白是他的女兒,似乎也忘了不久前他還認為裴晚白是敗家女,氣得想弄死裴晚白的事。
而站在一旁的裴晚白,也從容地將麵具給摘下來,露出一張精致如畫的臉孔。
她聲音輕靈悅耳,語氣優雅大方說道,“既然我父親說這塊金絲種福祿壽喜不賣,那就依他之言。”
之前她就隱約感覺這塊翡翠毛料裏麵含有翡翠,但又想起常言說膏狀三卡蟒含翠量不高,一度猶豫過,最終還是競拍下來了。
但是她也沒想過這樣一塊不被看好的毛料裏,竟然開出了金絲種福祿壽喜。
雖然肉疼,但一想到她哥哥的仇,以及裴政榮十幾年前劈腿方婉慧,又悔婚拋棄她懷孕的母親,還有前世她被裴沁柔陷害失身、最終還和寶寶一起死在裴沁柔腳下的仇……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裴晚白最後咬了咬牙,決定用這塊金絲種福祿壽喜討好裴政榮。
她這番言行,可謂是讓裴政榮賺足了麵子,極大程度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都聽到、看到了沒有?我說這福祿壽喜不賣就不賣。”裴政榮得意地哼了一聲,語氣掩不住的驕傲和炫耀。
想到剛才聲討他的人當中,就有他生意上的對手,那些人剛才口口聲聲說這福祿壽喜不是他的,現在打臉了,他覺得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能夠想象得到那些人麵具下的臉色,肯定無比精彩。
其他人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發展,紛紛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心知裴家在北斯城也是豪門大戶,裴政榮如果有心將這福祿壽喜翡翠收藏起來,其他人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辦法勸他割愛的。
“沒想到接連兩次拍賣會,都開出了稀世翡翠,上一次是鳳凰膽,這一次金絲種福祿壽喜,這概率簡直比福利彩票還要低。”有賓客嘀咕道。
“等等,上次開出鳳凰膽的,好像也是一個小姑娘……”另一個賓客一副恍然大悟的眼神,看向裴晚白,繼續猜測道,“上次的翡翠毛料也是不被看好的,結果開出了鳳凰膽;而這次的翡翠毛料是上次拍不出去的……裴小姐,難道上次開出鳳凰膽的你?”
裴晚白之前就猜到了眾人會將上次的鳳凰膽,和這回的金絲種福祿壽喜翡翠聯想到一起,而她也早想好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