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夜低下了頭,語速緩慢,語氣也跟著低落了幾分,“昨天的昨天,鹿鹿說要幫阿夜用手摸……唔?”
在連城夜的觀念裏,幾天以前的,都被稱之為昨天的昨天。
他話沒說完,就被裴晚白緊緊捂住嘴巴了……
聽他提起之前她為了忽悠他幫自己辦事,而承諾的那件事,裴晚白的內心有一萬頭羊駝在狂奔。
窩草得不要不要的。
她早就忘記那件事了,為什麼他還記得?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裴沁柔見到裴晚白突然反應這麼大,立刻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兩人身上。
連城夜剛才說什麼來著?
昨天的昨天,裴晚白說要幫連城夜什麼?
裴沁柔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來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我今天去學校上課,很累了,今天不許再提那件事,聽到了嗎?”裴晚白的小臉神色清冷,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語氣嚴厲地警告。
她溫暖的鼻息無意間噴灑在連城夜的耳朵上,惹得他白皙的耳朵迅速染紅了卻不知道。
見他不說話,裴晚白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低聲道,“阿夜,我在跟你說話呢,不許在外人麵前說那件事,知道了沒有?”
連城夜歪著腦袋,像是在思考,過了一小會兒才乖乖地點頭。
他一點頭,裴晚白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捂著他的嘴巴,難怪他沒有開口回答自己的話,有些尷尬地縮回了手。
“媳婦兒……”連城夜剛開口,就被她用力一瞪,嚇得不敢說話了。
“阿夜,你叫我什麼,嗯?”裴晚白微眯起一雙漂亮星眸,眼神帶著濃濃的威嚇之色,仿佛他敢再叫一次,就要打爆他的頭。
“媳……婦兒……”連城夜又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裴晚白抬手捏住他的耳朵,一副悍婦姿態,“……叫我鹿鹿!!聽到沒有?再叫我媳婦兒,我就把你趕出裴家,叫鹿鹿。”
喵的,那件事他就記得那麼清楚,讓他叫自己鹿鹿,他怎麼就記不住?
李管家見自家主子被欺負了,立刻護犢子地上前一步,“裴晚白小姐,我們少爺在家時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等回連城家了,我們再慢慢教他改過來。”
“不準亂說話,知道嗎?”裴晚白又丟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才鬆開捏他耳朵的手。
轉身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李管家看到自家主子的耳朵紅了,卻不知道是因為裴晚白靠得太近,氣息噴灑在他耳朵上才紅的,就以為是被裴晚白擰得太用力擰紅的,心疼得不行,隻是敢怒不敢言。
忍不住擔心了起來:裴晚白小姐要是一直都這麼凶悍,他家少爺以後就隻有被欺負的份了。
不行,等裴晚白小姐嫁到了連城家,一定要讓老爺子找人來教教裴晚白小姐規矩才行。
連城夜也跟著在裴晚白旁邊坐下,默默地看著她,不說話。
“姐姐,連城少爺似乎挺喜歡你的。”裴沁柔擠出一抹優雅微笑說道。
“長得好看的人,就招人喜歡,這是很正常的。”裴大小姐佯裝嬌羞地摸著自己的臉,無比自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