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
因為不知道季晚白住在哪間酒店,加上裴政榮懷疑季晚白設置了白名單,陌生號碼打都不進去。
無法聯係季晚白,裴政榮這才親自跑去學校找季晚白。
校方不知道裴家發生的事,見裴政榮說要來找季晚白的,便派了個教授助手帶他去季晚白上課的教室。
助手站在教室門口,朝上課老師招了下手。
等任課老師走過來了,教授助手低聲跟他說了些話。
然後任課老師走回到講台上,說道,“季晚白同學,你父親來找你。”
“知道了,老師。”季晚白淡聲應完。
起身,離開了教室。
她改姓的事,班上同學和每個任課老師都知道了,會有些略八卦的同學問過她改姓的事,但她沒有給出解釋。
北斯城公立大學的老師和教授們普遍素質還是挺高的,並沒有打聽她的私事。
倒是班主任關心問過一下,見她不說,也沒有再問,隻表示要是碰到什麼事的話,記得跟班主任說。
走廊上。
季晚白嗓音略壓低,語氣冷漠問,“有事嗎?”
“晚白,我們找個地方談談,一會兒一起吃個飯。”相較於她的冷淡,裴政榮則有些熱切和討好說道。
“我要上課。”季晚白看了眼時間,“估計還要一個小時才下課,你等著。”
大學的一節課,跟初中或者高中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
大學一節課就是兩三個小時,通常一個上午或者一個下午就教一個科目;上50分鍾課,休息十分鍾。
記得昨天上思修課,上了三個小時,老師就足足罵了他們三個小時,不帶喘氣的,簡直酸爽又帶感極了。
裴政榮說道,“我跟你們學校領導打過招呼了,你去跟你們任課老師說一聲,就可以了。”
“不!我不想浪費學習的時間,你要等就等,不想等就回去。”季晚白冷酷拒絕完,轉身,調整了一下情緒和麵部表情,走進了教室。
現在是他裴政榮要巴結討好自己,她沒必要讓自己委曲求全來配合她。
而且,這節課是重點課,她一點兒也不想課後,花更多的時間來惡補這一節課的知識點。
即使是中途換專業的,她也不允許自己的成績跟之前的相差太大。
裴政榮站在走廊外,看著季晚白挺直背脊,傲然走進教室的背影,雙手緩緩握成拳頭,眼底掠過一抹陰狠和怒氣。
對季晚白高傲的姿態憎恨不已。
在心底暗罵裴晚白跟季家父子相認了,就跟他們裴家翻臉,冷血無情、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要不是連城明樞那老頭不知抽了什麼風,突然向他發難,不僅要他歸還百分之五的連城集團股份,還要他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裴氏股份作為違約金。
開玩笑,他這個裴氏掌權人一共才百分之五十的裴氏股份,如果他違約賠償了百分之三十的裴氏股份給連城家族;就算將妻子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合並到自己名上,他也才跟連城家族持平。
萬一連城家族暗中收購了裴氏的股份,那裴氏就要江山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