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不客氣的伸手推了他一下,剛剛喝猛了,現在覺得那股酒氣一個勁兒的往腦袋上湧,臉已經開始發燙了。
“醉了?”他微笑著問。
我迷茫的看著他,“醉了,想回家。”
“爺恩準了。”
說著攬著我的腰大步出了包廂,甚至連招呼都沒打,走廊內,他突然把我抵在牆上,炙熱的眼神盯著我,“樓上有房間。”
我笑了一聲,眼神裏透露出幾分輕蔑,“陸總,我問你,是不是我跟你上去以後,你對我所謂的新鮮感就沒了?”
他的臉色凝了一下,本來炙熱的眼神瞬間降溫,我絲毫沒在意,繼續問,“你說是的話,我們馬上上去,結束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怎麼樣?”
他把我抵在牆跟他的身體中間,姿勢很緊密,我不適的推著他的胸口,他卻突然發狠的捏住了我的下巴,深黑的眼眸沒有半點溫度,嘴角咧起一抹冷笑,“敢情你剛喝的那杯酒,是壯膽的?”
酒壯慫人膽嗎?不喝酒的話這麼丟臉的話我怎麼說得出來?
“還是想借這次還了我幫你的恩情?沈檸,你的算盤打得真好!”
他手上的力氣加重,我疼得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裏覆上了一層霜霧,咬著唇沒說話。
“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天仙兒了,覺得爺非你不可?”陸景琛冷笑了一聲,痞氣的質問,臉上掛著滿滿的鄙夷。
“那你別對我糾纏不休啊。”我梗著嗓子低吼,手無意識的拍向他捏著我下巴的手,力氣用的過大,這一拍,尖銳的指尖劃到了他的右臉,瞬間現出了一條血痕。
我嚇得呼吸一緊,不敢再發飆了。
他的眸子一凝,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你不是天仙兒,偏偏爺就喜歡你。”
說完伸手拍了拍我的臉蛋,猜測道,“是不是誰說什麼了?”
我眸光一滯,閉上眼睛,他果然聰明,我分明什麼都沒說,他卻猜到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在他麵前就不能有秘密。
“爺的事兒輪不到別人插嘴,懂麼?”
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而這時有人從走廊路過,我往他的懷裏縮了縮,生怕被別人看到,我這種反應顯然又引得他不高興了。
他不悅的嘟囔,“保守的女人。”
我懶得搭話,將臉垂的低低的,我還沒忘記,我現在的身份是已婚婦女,哪怕提起了離婚訴訟,但是我還並沒有簽字。
“後天李陽從看守所出來。”陸景琛隨口一提。
我的身體一顫,手微微攥成拳頭,李陽後天就要出來了。
坐在車上,陸景琛問了我現在的地址,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西青裏?誰的房子?”
“我租的。”
“最好是這樣。”他的眼睛微微眯著,不經意間露出幾分狠戾。
到了小區我就讓陸景琛停了車,他似笑非笑的問我,“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把一個無賴放進來?我沒那麼傻,更沒想釣他這個鑽石王老五,“不方便。”
“難不成別的情夫住這兒?”
“是啊,新的情夫,你該下崗了。”我笑著回答,看著他的臉一寸寸的黑下去,心情大好,打開車門下車,衝他擺了擺手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