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看去,沈從文的嫌棄,繼母的憤怒,沈斌的失落,李欣然的得意,多麼鮮明?
正好投影出對我的憎恨,那麼真實。
兩年前我鬥不過李欣然,兩年後我依然鬥不過她,當然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沒李欣然那麼的齷蹉。
她居然用這樣的套路來陷害我,換來沈家所有人對我的厭惡,甚至讓沈從文說出了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的話。
“協議我從沒簽過,這些人跟李欣然串通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無所謂,至於爸說的斷絕關係,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我答應。”我梗著嗓子說完這番話,脊背僵硬,臉色冰冷沒有任何情感。
我這番話說完,所有人的表情依然沒改變,更把我當成了一個被害迫想症患者,他們信李欣然多過信我。
罷了,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做全麵了,剩下的我實在沒辦法了。
李欣然贏了,贏得徹徹底底,她成功的離間了我跟沈家人的關係。
我不知道是怎麼走出去的,那種被人厭惡的視線像是灼熱的火光,燒的我肌膚不斷的灼疼。
回到家裏,陸景琛坐在沙發上看新聞,他的麵前擺放著許多糖塊,家裏各種各樣的糖塊也擺了不少。
是他自己準備的,美名其曰是戒煙用的。
我倒沒想到他說的戒煙戒酒是真的,說起來跟江浩軒等人的聚會也少了,基本整天都在家裏。
我滿腔沮喪的湊到他麵前,捧住他的臉吧嗒親了一口,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尋求安慰,如果說這世間上沒人會信我,陸景琛會是第一個信我的人,第二個是肖楠。
他騰出一隻手摟在我的腰上,“去哪兒了?”
“出去走了走?”
“走著走著哭了一場?不知道的還以為爺在家專門欺負你呢。”陸景琛視線在我的臉上流轉。
他細心,洞察力強,我在他的麵前幾乎沒有秘密。
不過我不願意提剛剛被冤枉的事兒,會襯托出我很蠢,蠢得令人發指。
這種感覺就是,明明本本分分在大街上走著呢,突然一盆子髒水潑在了我的身上,身旁的人被連累了,還反過來罵我,罵我倒黴,連累了他們。
但是為什麼就沒人出來指責那個潑髒水的人?我何其無辜?
“傻妞,你不是強大到能保護所有人,有的事兒順其自然就好,別人有所圖,自然而然就暴露出來了,你阻擋也沒用。”陸景琛語重心長的說道,“等著吧,她早晚會來找你。”
“她的目的是讓我眾叛親離,已經成功了。”我失神道。
“那是目的嗎?”他輕笑了一聲,唇角細微的抿了一下,諷刺的譏笑,“我太了解李欣然了,僅僅是讓你眾叛親離的話,她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我愣住了,心底騰升起一絲不安的想法,眾叛親離不是目的,那什麼才是目的?我不由自主的看向陸景琛。
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四目相對,“如果她要你呢?”
陸景琛把平板丟在一邊,身子懶懶的往後靠去,眸光流轉,透露出別樣的味道兒,一股邪氣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