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他勉強的笑了笑,笑容顯得有些疏離,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伸手在我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怎麼了?”
“我沒做午飯。”我扁了扁嘴巴,心底的酸澀不停的往上湧,就差哭了。
“就因為這?”他略帶調侃的說道,“小笙,有什麼不高興的,你跟我說,別自己憋著難受。”
我用力的點點頭,笑著回道,“好。”
他進屋洗臉,我則把飯盒擺在桌子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裝作沒事人一樣,平淡的吃了飯,本來我們兩個話就不多,所有今天顯得特別的沉默。
下午我實在無心畫畫,心怎麼都定不下來,便喊了沐子來,她接電話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似乎正在睡覺。
“怎麼了?南大美女?”
“陪我出去一趟。”
沐子停頓了幾秒鍾,隨即問道,“南大美女,你不是要冬眠的嗎?突然要出去?出去幹嘛啊?”
“買點東西。”
半個小時後,沐子出現在我家門口,她呼出一口冷氣,“今天實在太冷了,你要買什麼啊?要緊嗎?不然別去了。”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走吧。”我穿了件特別厚的棉衣,戴上帽子圍巾,全副武裝之後才跟沐子一同出去。
到了靈岩寺的時候,沐子整張臉都僵化了,拉著我的胳膊問道,“南笙,你確定咱們要上去?”
“去啊,我要去求個平安扣。”我極其認真的說道。
沐子再次囧了,小聲抱怨,“什麼平安扣一定要這個季節求啊,現在是冬天啊,大姐。”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心一意想上去,攔都攔不住,所以不顧沐子的抱怨,硬拽著她陪我一起上去了。
冷風刺骨,穿的再厚也覺得不夠暖,到了上麵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都凍得麻木了。
求了個平安扣,用紫色的小布袋裝好,喝了些熱水又拽著沐子下了山,下到山下之後沐子一頓喊要去吃火鍋。
我沒有異議,給魏靖寒發了個短訊,便跟沐子一同紮進了火鍋店。
沐子第三次問我,到底要給誰買平安扣,我眼神放空,最後搖了搖頭,一想到要跟魏靖寒分開三年之久,我的心怎麼都不能平靜。
“瞧你神神秘秘的樣兒,難不成是給相好的求得?你夠愛他的啊。”
我的心髒猛烈的跳動了一下,隨後無奈的笑了笑,“對啊,給相好的求得。”
“真的啊,誰啊誰啊?”沐子瞬間瞪大眼睛,焦急的問我。
我搖頭,不想多說。
我的體製果然不行,到了晚上就發了燒,偏偏魏靖寒今天值夜班,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以前發燒我都是靠硬挺的。
現在跟魏靖寒在一起了,人也變得脆碎起來了。
迷迷糊糊的給魏靖寒打了電話,電話才一接通,聽到魏靖寒聲音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完全控製不住的砸了下來。
“寒哥。”我委屈的喊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小笙?你哭了?”魏靖寒敏感的問我。
我吸吸鼻子,頭昏沉沉的,“我病了。”
“我馬上回去。”
電話掛斷了,我便躺在床上數綿羊,數到五百多隻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是魏靖寒,我更加委屈了,質問他,“你怎麼還沒回來?”
魏靖寒電話裏喘著粗氣,語氣頗為歉意,“我在門口,忘帶鑰匙了。”
我鬱悶的掛了電話,廢了好大力氣爬了起來,挪到門口,打開門,魏靖寒站在門口,一句話沒說,把手按在我的額頭上。
我嫌棄的瞪了他一眼,罵了句,“笨蛋。”
他二話不說把我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急急忙忙的去找醫藥箱,嘴裏嘟囔了句,“今天也實在迷糊,不知道怎麼竟然就忘了帶鑰匙。”
魏靖寒倒了杯溫水,將藥喂給我,吃了藥,他又去擰毛巾,擱在我的額頭上,看著我通紅的臉,忍不住抱怨。
“自己體質不好就老老實實窩在家裏冬眠,出去亂跑什麼。”
聽他抱怨我,我氣的小臉發脹,還不是因為去給你求平安扣才生病的?但是這話我還不能說,平安扣我也打算等他走的時候再給他。
鬱悶的躺在那兒生悶氣,也不理他,卻像是委屈到了,眼淚唰唰的往下掉。
魏靖寒瞧見了,拿著紙巾不停的擦拭我的淚,語氣軟了下來,“別哭了,我不該這樣凶你,你是病號,我錯了。”
“你就是錯了。”我背過身,背對著他,心底卻又委屈起來,小聲的抽搐起來。
我哭一方麵是自己病了,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知道他要走了,要離開我了,而且三年之久,本來我們認識的時間就不長,在一起的時間還沒超過一個月,熱戀的熱度還沒上來,他就要走了,我怎麼可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