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真的結婚了(1 / 2)

最終我還是把秦觀帶到了我家,張子揚聽到聲響打開門淡定的看著我扶著一身是血的秦觀走進來。

“舅舅你又受傷了?”張子揚說道。

秦觀一臉的無所謂,“就一點小傷,你趕緊回房間休息。”

張子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是聽話的直接回了房間,我把他扶到沙發上,讓他躺好,燈光的照耀下,他灰色的襯衫幾乎被血跡沾染。

我打量了他一陣,淡定的詢問,“接下來怎麼辦?”

“你下樓去二十四小時的藥店買點東西,酒,鑷子,止血藥,紗布,最重要的東西別忘買了,刀子。”

我思索了一番點頭,“大約四十分鍾才能回來,你堅持的了嗎?”

“擔心我?”秦觀調侃道。

我嗬笑了一聲,臉色平靜如夜,“我怕你死在我家裏,晦氣。”

現在是半夜,找個二十四小時開業的藥店容易,但是買把刀子卻不簡單,不過大約四十分鍾還是準時到家了。

拎著一大袋東西啪的一聲丟在茶幾上,躺在沙發上的秦觀立即睜開了眼睛,對我笑了笑,我真的懷疑了,他到底傷的重不重?難道一點都不疼?還能笑得出來?

“東西買齊了。”

“太棒了,現在幫我取子彈吧。”秦觀指揮道,“刀子用酒精消毒,然後拿打火機燒一下。”

我愣在了當場,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他,“你中彈了?”

“不然一點皮肉傷我能不敢動彈?”他看著我笑。

我眉心一皺,低頭查看他的襯衫,傷口在小腹處,血液已經幹涸了,襯衫牢牢的粘在皮膚上。

“這個......得用剪刀剪開。”秦觀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嫌棄的嘟囔了一句,“真麻煩。”

找到剪刀,將傷口周圍的衣服剪掉,傷口處的布料卻緊緊的粘在傷口處,一動就流血,我糾結了半天,問道,“怎麼辦?”

秦觀眉頭一緊,讓我給刀子鑷子用酒精消毒,剛消完毒,他猛地將傷口周圍的布料揪開了,嘶,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瞪的眼睛都紅了。

血,也隨著布料被撕開洶湧的流了出來,我緊忙拿幹淨的毛巾捂住,“怎麼辦?”

“別管血,用刀子把子彈挑出來?”

“啊?”我愣住了,“沒有麻醉,挑的出來嗎?”

周遭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我的心髒一陣陣的抽動,即使不是我流血,還是忍不住覺得疼。

“南笙,你趕緊的,不然我的血都要流光了。”

聽著秦觀的催促我心裏更急了,拿鑷子在他的傷口處尋找子彈,完全不顧不斷往外湧的血,終於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地方,“這兒大概就是子彈吧。”

“用刀子。”

我拿著刀子卻不敢下手了,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做,秦觀急了,搶過我的手,將刀子用力的往上一挑,一個銀色的東西被挑出來,但是血流的更凶猛了。

我急忙給他止血,但是血液一次又一次的打濕紗布,我看著秦觀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換了好多次的紗布,血終於止住了。

我累癱在地板上,微微喘著氣,看著沙發上的秦觀,他悄無聲息的,我的眉頭一皺,大聲的喊道,“秦觀!”

“爺沒死。”他疲倦的睜開眼睛,“可能失血過多,我現在精神好恍惚,你最好把我送到醫院輸點血。”

“你這個大麻煩!”我氣惱的吼道。

打了120急救,不消半刻救護人員就上門接走了秦觀,家裏沙發上完全被他的血弄濕了,血腥味兒特別的濃重。

把沙發墊丟進洗手間,又擦掉了地板上滴落的血跡,全部弄完已經深夜了,我快累癱了,衝了個熱水澡便躺在了床上。

誰知道這一夜睡得也不安穩,做了一整晚的夢,夢境裏都是在那條小路被人襲擊,被人追趕的畫麵。

第二天還是被張子揚敲門敲醒的,一覺醒來沒有解乏,反而更累了。

張子揚已經梳洗完畢了,見到我問了一句,“我舅舅呢。”

“去醫院了。”

張子揚噢了一聲,也沒再問,我有些好奇了,昨天他也是,見到秦觀渾身是血的樣子太淡定了,現在說秦觀去了醫院他也沒什麼反應,難不成對這種事兒已經司空見慣了?

“你不擔心你舅舅嗎?”

張子揚揚起小臉,緊繃著,“擔心啊,但是舅舅不許我問他的事情,他說我不應該像個女孩子似的,我是男子漢,得堅強。”

“好孩子。”我拍了拍他的肩,想到他的身世忍不住一陣心酸,卻又覺得他挺幸運的,至少還有一個舅舅可以依靠。

因為沒睡好,一整天恍恍惚惚的,下午放學的時候是一個中年人來接張子揚的,見到有人來接他,我也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