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岩還沒開口,倒是一旁化著濃妝的女人特別不屑的呲笑了一聲,“四個怎麼了?玩不開就別來呀。”
“就是。”
我的心狠狠的刺疼了一下,有些絕望的看著麵前的葉溪岩,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現在的他實在太肮髒了!
我醉醺醺的下了卡座,胃口疼得像是想要了我的命,弱弱的喊了一聲,“寒哥......”
“什麼寒哥?你腦袋有問題?我說了多少遍了,我叫葉溪岩。”他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去不去?不去我們走了。”
說著摟著那兩個女人作勢要走,我急急的想要抓住他的胳膊,醉的太厲害了,腳一崴直接撲倒了吧台上,手一劃拉,吧台上的酒瓶子全都被我劃拉到地上了,劈裏啪啦的響了許久。
而我整個人也因為站不穩倒在了碎酒瓶子裏,一陣刺疼激起了我的神經,不過很快我就被人扶了起來。
“南笙你他媽執迷不悟是吧?”
一道熟悉的罵聲在我耳邊乍起,我抬眼看去,苦笑了一聲,是秦觀,他怎麼在這兒?他一臉擔憂的把我扶起來,隨後狠狠一拳砸向葉溪岩。
葉溪岩似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這一拳硬生生的挨了,他急急的往旁邊倒,挽著他胳膊的兩個女人見狀,驚訝不已,驚慌失措的躲到了一邊。
葉溪岩很快爬起來跟秦觀打在了一起,兩個人似乎都是打架好手,打了不可開交,我腦袋昏昏沉沉,腦袋要炸了似的,偏偏胳膊還疼,胃口也疼。
一翻胳膊,胳膊處一片殷紅,應該是被啤酒瓶的碎片劃到了,流血了。
“秦觀。”我喊了一聲。
他現在跟葉溪岩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我走過去拽他的胳膊,誰知道就因為我拽他,害的他生生的挨了一拳。
“秦觀別打了。”
秦觀作勢要找回這一拳,不客氣的把我推開,卻不小心的碰到了我的傷口上,我疼的喊了一聲。
葉溪岩突然收了手,冷冰冰的說道,“她的胳膊在流血。”
秦觀這才注意到我的胳膊,臉色驟變,緊張的看著我,而後瞥了一眼葉溪岩,“我警告你,你再敢纏著她,我要你好看!”
“嗬......”葉溪岩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拿了外套便出了酒吧。
我看著葉溪岩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的追了兩步,秦觀見狀按住我,“南笙,你特麼腦袋抽了吧?之前不是讓你在酒店裏休息嗎?怎麼來酒吧了?而且還喝了這麼多的酒?”
“我......”
秦觀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摸樣臉色又是一變,“剛剛那男的就是那個混蛋?”
我點點頭,秦觀見我如此,怒罵了一聲,“老子剛剛就應該打死他!”
“秦觀。”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的傷估計得去包紮一下。”
他看了看我的胳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擁著我出了酒吧,走出酒吧門口的那一刻他有些傷心的說道。
“南笙,你現在不像你了。”
“什麼意思?”
“因為一個男人你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性格,還有底線。”
我呼吸一滯,有種被點明的感覺,葉溪岩的出現好像真的讓我變得越來越沒有底線了,如果是以前我怎麼都不會來酒吧。
但是現在......
等包紮好已經是半夜了,秦觀嘴角被打了一拳,青紫青紫的,也一起上了藥,我們兩個人沉默著走在酒店的走廊裏。
“南笙,其實我真的挺想掰開你腦袋裏看看裝的是什麼的。”秦觀頗為鬱悶的說道,“我們男人看男人最準了,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沾花惹草的渣男,我秦觀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對你的心是真的,你好好想一想。”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說,“哪怕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也別這麼作踐自己。”
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作踐自己,我現在是在作踐自己嗎?
“我知道了。”
他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肩,“你趕緊去休息吧,這一晚上沒做別的,竟往醫院跑了。”
“好,你也是。”
他衝我笑了笑,開了旁邊的房間,許是因為喝酒了的原因,這一晚睡得特別的熟,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伸了個懶腰,卻扯到了傷口,疼得我呲牙咧嘴的,我看了看包紮的地方,腦袋裏立即浮現出昨晚的事兒。
惆悵的歎了一口氣,洗漱完,出去吃早點,正好碰見秦觀跟小黑,小黑笑嘻嘻的衝我喊了一聲嫂子。
“睡醒了?”秦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胳膊疼不?”
“疼呀,現在一動就疼。”我坐在他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