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根木棍砸中了他的後背。
劇痛襲來,張讓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一個戴著耳環的黃毛青年揪著張讓的頭發:“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張讓怒視著他:“你們把金珂瑜弄到哪兒去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金珂瑜的安危。如果這群人敢對金珂瑜做什麼事情,他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哈哈哈哈,傻逼,還想著你的小女神呢。好,那我就讓你見見你的小女神。”
黃毛的背後走出一個留著長頭發的男人,他皮膚白嫩,行為忸怩,兩隻眼睛裏是道不盡的嫵媚柔情,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陽剛之氣。
“張讓,我是金珂瑜啊。”
他一開口,張讓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的聲音竟然和金珂瑜一模一樣。
張讓差點把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出來。
這簡直就是對於金珂瑜的褻瀆!
張讓的心裏已經留下陰影了。以後再見到金珂瑜,他就會聯想到這個男人的臉。這將會成為他揮之不去的痛苦。
除了黃毛和長發男,他們的身邊還有四個人,全都是那種流裏流氣的社會小青年。
張讓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道:“是彭文韜讓你們來的吧。”
黃毛掂了掂手中的木棍:“小子挺聰明啊。可惜啊,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讓我把你的另外一條腿也廢了。嘿嘿,兩條腿都斷了,這才勻稱。”
幾個人一擁而上,將張讓圍在中間。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放心,這個過程很慢的,我們一定充分讓你感受到斷腿的痛苦。”
“嗬嗬,你們不能動我,不然我就叫人了。”
黃毛捂住了臉:“哎喲臥槽,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你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死到臨頭還裝逼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就是一個窮比瘸子,你娘就是一個在工地幹活的農民工。還叫人?來來來,你盡管叫,我等著,我看你能給我搞出點什麼名堂。”
張讓的嘴角動了動,似笑非笑地說:“你可不要後悔。”
“後悔?老子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你快點叫吧,叫完我一塊收拾了。”
“兄弟們熱熱身,今天晚上咱們要大開殺戒!”
張讓撥通了丁儒良的電話。
“丁伯,我被幾個人堵了。過來的時候低調點,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黃毛和手下的幾個混混指著張讓,已經笑得岔氣了:“這個人怕不是個智障吧,還暴露身份,演得和真的一樣。”
五分鍾後,小樹林外麵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黃毛一愕,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輕蔑地看著張讓:“喲,你叫的人這麼快就來了啊,我迫不及待想見識見識是哪路牛逼人物。”
他吩咐身邊一個小混混道:“你去看看。”
小混混吊兒郎當地走了出去。
黃毛手中的木棍在張讓的腿上敲了敲,冷冷地說道:“不用急,這條腿很快就廢了。”
“還有你叫的那幾個貨色,拜你所賜,他們今天晚上都得留條腿。”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黃毛忙朝外麵看去。
日……
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帽的農民工。
幾十個人?不,他們至少有一百個人!
你他娘的彭文韜,你不是說這個死瘸子沒什麼能耐,很好解決的嗎?這一堆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你特麼不是存心想弄死我嗎!
農民工們一點一點朝著黃毛逼近。
冷汗濕透了他的衣服。
黃毛的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爸爸們,爺爺們,我我我錯了啊!這一切和我沒關係啊,都是那個叫彭文韜的慫恿我做的,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饒了我吧,我給你們磕頭了。”
說著,他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滿臉的悔不當初。
混混們腸子都悔青了,這架勢簡直是要把他們的命也搭進去啊。
見大哥都跪了,他們哪裏還敢繼續再嘚瑟,立刻齊刷刷地都跪在地上,叫苦不迭地替自己求情。
張讓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
他有些無語。自己不是吩咐丁儒良要低調一些嗎,怎麼還派了這麼多人過來。對付幾個小混混,哪裏用得著出動上百號人啊。
“諸位叔叔伯伯,謝謝你們啊,我回去一定和我媽親自登門道謝。”
張讓拾起了黃毛丟在地上的木棍,戳了戳他的腿:“你剛剛說要打斷我的腿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