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爾曼全身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在皮膚下的毒蛇。
他的肌肉漲開了衣服,如同一塊塊石頭。
“小友,不要和他正麵相抗!”
白梅鶴提醒道,他看出紮爾曼已發生異變。
話音剛落,紮爾曼一記重拳便砸在了張讓的臉上。
巨大的疼痛使得張讓難以支撐,整個人直接被逼到了擂台邊緣。
要不是有硬拳訣相護,他此時的腦袋隻怕早已成了一團漿糊。
還沒有緩過氣,他便被紮爾曼舉起,重重地砸到了擂台上。
張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紮爾曼像抓著一個玩偶一樣,把張讓摔打在台上,張狂地笑著。
二蛋心如刀絞,準備衝上去以死相搏,也要把張讓救下。
“小友,不可衝動。”
白梅鶴攔住他。
“白先生,再拖下去,我家少爺就沒命了!”
“你若出手,隻會再白白搭上一條人命。”
“可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棄少爺於不顧!”
“現在能救他的,隻有他自己。你家少爺,絕非等閑之人,紮爾曼看似勝券在握,其實是弄巧成拙,反而能助他打通血脈。”
“血脈?白先生你的意思……”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必將化為人中之龍。小友,我們隻需靜觀其變。”
擂台上,張讓已是傷痕累累,鮮血糊住了他的雙眼。
紮爾曼哈哈大笑,這個廢物的東方人,還真以為自己是他的對手?
他一腳把張讓踢飛到擂台邊緣,台下響起了一陣叫好呐喊的聲音。
紮爾曼悠閑地倚靠在護欄上,看著滿身血汙的張讓。
他不會這麼容易就讓這個東方人死的,他會像貓捉到麻雀那樣,先好好戲弄一番,等到張讓奄奄一息了,再殺了他。
紮爾曼要了一杯香檳,無比愜意地品嚐了一口,晃晃悠悠地朝張讓走了過去。
張讓強忍著痛苦,支撐著自己從擂台上爬起來。
紮爾曼晃晃悠悠地走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廢物的東方人,跪下叫我爸爸。”
台下的看客們,聽到這個要求竟然哄堂大笑。
仿佛紮爾曼的腳,沒有踩在他們的尊嚴上。
張讓滿是鮮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紮爾曼。
紮爾曼一記耳光打在了張讓的臉上。
“你叫不叫?”
張讓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恐懼。
“給我跪下!”
紮爾曼飛起一腳,踢向張讓的膝蓋。
劇痛使得張讓全身戰栗,然而他的膝蓋始終不曾彎曲一下。
他明白,這一彎便丟了九州武道的臉,再也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