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辦公室這邊,舒逸北快笑岔氣了,平時溫潤親和的形象瞬間破裂,他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抹掉眼角擠出來的眼淚。
好家夥,他早就跟商宗鶴提醒過,讓他別這麼快出麵,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好了,調戲自己老婆不成反被兄弟暴打,簡直是人間慘劇。
不知道笑了多久,舒逸北覺得自己小腹有些漲痛,這是多久沒這麼痛快的笑過了,一下子笑太多,身體反而還承受不住。
門外路過的護士剛才聽到聲響,敲了敲門:“舒醫生,你沒事吧?”
“沒事。”舒逸北喝了口溫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得,季烈估計以後沒好果子吃了。
他站起來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搭在衣架上,然後拿起手機走出門。
門口的小護士看見滿麵笑意的舒逸北,不禁覺得迷人,紛紛駐足看過去。
從來沒有見過舒醫生這麼開心,但是……怎麼感覺有點像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舒逸北去了停車場,有生之年能見到商宗鶴出糗,這麼一場好戲,他怎麼可能錯過。
心裏知曉自己這麼做有點落井下石,但車速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快了起來。
蘭園,書房內。
商宗鶴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臉,有點腫,這小子下手還真重,而且這個疤痕好像被他打的有點歪了,辛虧剛才三人都在情緒上沒有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衝動的家夥,遲早有一天會吃苦頭的。
商宗鶴從抽屜裏拿出新的假疤,剛準備重新貼上,門外卻突然出來了舒逸北的聲音。
“瑾餘。”
他怎麼會來這兒,商宗鶴把假疤攥在手心裏,寬大的手掌捂住左臉,露出的另一邊輪廓棱角分明,銳利的黑眸眼含警惕。
確定隻有他一個人後,他才給出了位置,然後讓他進來。
舒逸北看著他那副黑臉,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可從來沒見你這麼狼狽過。”
商宗鶴把門關上,順帶反鎖,俊顏黝黑無比,將假疤扔在了茶幾上,他語氣幽深道:“誰叫你來的?”
“不歡迎?”舒逸北挑眉反問。
商宗鶴目光凜冽的看了他一眼,舒逸北立刻收斂笑意,坐到他麵前,眯眼看著他的臉,說:“季烈這小子下手真是越來越狠了,瞧瞧,都紅了。”
商宗鶴瞪了他一眼,脾氣煩躁:“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你看你,我這不是怕你毀容,刻意過來看看的嗎,還不領情。”
商宗鶴冷嗤一聲,舒逸北肚子裏裝的什麼壞水他一清二楚,看熱鬧不嫌事大,幫忙?怕是來看他笑話的。
他猜的分毫不差,舒逸北嘴唇輕勾:“行了,我去給你用熱毛巾敷一下,不然你這臉可一天都消不了腫。”
“不用,我自己來。”他率先一秒起身前往衛生間。
嗬,還嫌棄他?
舒逸北搖了搖頭,等他拿著熱毛巾回來後,他繼續問:“你打算就這麼一直騙下去?”
見他不說話,舒逸北耐著性子繼續說:“季烈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天對你動了手,誰知道下一次又會對你幹什麼,你還不如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免得又發生這樣的誤會,還有你現在既然換了個身份,有些東西該忍著就得忍著,況且你媳婦又懷了孕,你又占不了什麼便宜,這麼迫切幹什麼——”
他寒涔涔的眼神突然剜了過來,舒逸北當下就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