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聲的笑了出來,眉目舒展,臉上猙獰的疤也為此變得賞心悅目。
氣氛段時間的沉寂,江晚恩臉皮薄,丟了這麼大個人,沒敢在開口,就連頭都不抬一下。
還是商宗鶴覺得無聊,問了一句:“你去人民醫院幹什麼?”
這個問題早在兩個小時前他就想問她了,但她不知道哪兒來的脾氣,連他話都沒說幾句,就給他了一腳,從小到大,他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
他主動給台階下,江晚恩也不好再裝傻,隻是聲音小小的,很是難為情。
“……去看我奶奶。”
商宗鶴點點頭,聽說過,但是沒見過,他又繼續問:“那你剛才為什麼踢我?”
江晚恩努了努嘴,最後蹦出了一句話:“那是你自找的。”
“……”商宗鶴差點沒收住腳把油門踩到底。
得,都是他自找的。
抵達蘭園後,江晚恩直接就低著頭下了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小脾氣再次嶄露頭角,商宗鶴把一切都歸到了她懷孕身上,孕婦最大,行,他可以忍。
邱翠萍提前回來了,一聽到門聲響動,立馬眉歡眼笑的走過來,握著在廟裏求得小荷包說:“晚晚,這是媽給你求的,保佑你們母子平安,快拿上去,放在床頭上。”
江晚恩無力的扯了扯嘴角,接過手裏後,說:“謝謝媽,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了,晚飯就不用叫我。”
“這……”邱翠萍看她麵容疲倦也不好多問一句,隻好等商宗鶴進屋後,把他的荷包給他,擔心道:“發生什麼事了,晚晚怎麼看起來不高興,你們去哪兒了?”
不僅她不高興,商宗鶴今天心情也不佳,拿著荷包,麵無表情的說:“沒事,我也上樓了,晚飯不用叫我。”
邱翠萍:“?”
怎麼回事,不過兩天沒回來,怎麼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不會是生病了吧?
江晚恩回到房間裏後,整個人就跟灘爛泥一樣倒在床上。
唐琴的事是解決了,但商瑾餘這邊怎麼辦?
“嗬……”突然想起一件趣事,她嘴角一扯。
剛才從江家出門的時候,江巧巧還一直說讓她把包和口紅拿著,說是給她的禮物,一副她不拿還生氣的樣子,但到最後她笑著說不用了,她不也就這麼算了嗎,口是心非,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心裏麵打了什麼小九九,大方慷慨?江建寧說的這兩個詞,哪一個符合她了。
果真是愛父眼裏出乖巧,江巧巧幹什麼都是對的,而她幹什麼都是錯的。
在社會上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也就算了,到自己家裏同樣偏心,得虧現在這副身子是她在用著,要是過去的江晚恩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難道還怕江家那幾隻蚊蠅鼠蟑?
大不了魚死網破,她就不信還沒有解決的法子了!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