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多少有點能夠理解為什麼越是有錢人就越舍不得錢的道理了,尤其是在這種小事上,四位數的車費不僅僅讓劉嫂也跟著震驚,就連她回過神來,也覺得心疼,看來有空是得去考個駕照,要不然天天這麼打車也不是個辦法。
江建寧給安排的床位是那種好幾個人住在一起的房間,江晚恩心裏麵雖然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麼,現在這種情況隻好先委屈唐琴,等日後她再想想辦法。
劉嫂在病房裏收拾東西,因為又住進來一個新病人,病房裏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江晚恩背過身子,任意跟人民醫院不一樣,它位於市中心,地段繁華,是有錢人看病的不二之選,能小心點最好,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出名,但醫院環境不同,她上次好像還在某個保安麵前露了身份,免不了會被人傳大喇叭,所以還是低調為好。
因此她叮囑了兩句後,便跟著護士離開了病房,然後前往一樓,填一下轉院的基本資料。
醫院每天人山人海,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江晚恩感到不適,所以秀眉一直蹙著。
寫完最後一個字後,她把資料遞給護士,護士看了一眼,然後又推過來新的一張紙,指著最後一欄說:“寫你的名字。”
江晚恩點點頭,說了聲“好。”
填完表格後,轉院的事情才算是圓滿完成,江晚恩終於放下心來,回病房看了唐琴一會兒後便準備回家,走了沒兩步,她突然腳下一頓,想到了出門前邱翠萍交代的話。
“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記得去小北那裏把藥取了,千萬別忘了。”
她千叮嚀萬囑咐,江晚恩當然不能做不聽話的兒媳婦,所以隻好又折回去,坐了兩趟自動扶梯,剛轉過彎,就看見舒逸北的科室裏出來了一個男人。
個子高挑,背影眼熟,從頭到腳一身黑,頭上戴了頂帽子,臉上也有口罩,神神秘秘的,壓根看不清臉,他站在門口,對裏頭招了招手,然後另一隻垂著的手裏提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麼,但看起來很輕。
她一眼就將人認出來了,因為背影太熟悉,倆兄弟又是雙胞胎,所以看見商瑾餘出現在這兒,她不免覺得訝異。
男人抬腳打算離開,江晚恩覺得不對勁,身體比腦子率先反應過來,不聽使喚的就跟了上去。
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又沒生病,為什麼要來找舒逸北,而且在她的印象裏,他們兩個應該還沒有熟悉到在走廊上還打招呼的程度吧?
雖然都說男人的友誼是個謎,會產生的莫名其妙,但對象若是商瑾餘和舒逸北這兩個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季烈對商瑾餘可謂是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敵意,那作為好兄弟的舒逸北自然也應該同仇敵愾,可他倆剛才的氣氛又是說不出來的和諧,這讓本就多疑的江晚恩不得不感到奇怪,。
藥直接拋到了腦後,江晚恩壓了壓帽子,開啟了自己的狗仔技能。
醫院人多,全程跟著他出醫院,一向警惕的商宗鶴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直到他上了車,江晚恩因為花了一些時間在打車上,所有大半的距離被落下,為避免跟丟,她隻好拜托司機趕緊跟上去,超車明顯,讓坐在駕駛位上的商宗鶴終於察覺到了身後的尾巴。
但因為看不清是誰,他下意識的以為是敵人,一邊黑著臉回想自己是哪個地方露出破綻,一邊不知不覺踩下了油門,他車技嫻熟,方向盤一轉,直接就將江晚恩又甩出了一大段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