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江晚恩冷漠抬眼看他,眸子泛著凜冽的寒光。
“你既然都能想到這個份上,何不自己再好好猜一猜?”他並沒有因為被她看破而害怕,反而氣定神閑的倚在沙發上,笑容淺淺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仿佛有刀光劍影,江晚恩默默蜷縮手指,這個男人定力也是夠強的,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臉上一絲被戳穿的驚慌都沒有。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不緊不慢的問了句:“我為什麼要猜?”
她笑:“遲先生,你想幹什麼想做什麼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勸你以後還是少在我身上打主意,我丈夫雖然走了,但商家的基業和勢力還在,你別以為我一個女人就能隨便任人欺負和算計!”
她站起來,氣勢逼人:“咱們今天把話說開了,緣分也就到此結束,算我江晚恩眼拙,看錯了人,從今以後,咱們就當不認識吧,這也給我一個教訓,朋友什麼的,還是少交為好,您說呢?”
遲尉抿了抿唇,眉毛微不可察的微斂,她這幅不留情麵,冷漠無情的模樣還真跟商宗鶴相似。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是我是交了錢的,所以咱們之間誰也不欠誰,哦還有,這裏麵是兩百萬,你上次送我的生日禮物被我扔洗碗水裏麵了,這算是賠償。”
她抽出一張卡遞過去,左手的紙杯還拿在手上。
遲尉眉間不置可否的抖了兩下,手指夾著銀行卡,掩著怒氣,冷嗤道:“就隻有卡嗎?”
“那不然您還想要什麼,那塊表原價一百萬,雖然停產了,但款式早就過時了,就算你是從高價在別人手裏買回來的,兩百萬那也綽綽有餘了。”
“我說的不是錢。”他把卡扔在茶幾上,有意挑釁:“我指的是我這段時間對你的情意。”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江晚恩冷笑一聲:“除去你作為我的教練,理所應當在課程上照顧我之外,出了駕校,我最多也就搭了你幾次的車對吧,上次買電腦我也把錢轉給你了,你跟我講情意?”
江晚恩嘴角收斂,表情一冷,把手上的水直接朝他臉上潑了過去。
遲尉猝不及防,現在他終於知道她一直端著這杯水是幹什麼的了,敢情是一直在找機會準備潑他。
江晚恩把紙杯捏成一團扔在他身上,冷聲道:“就單憑你把我騙去青藍會所,險些出事這件事來算,你對我所為的那點‘情意’早就沒了!還情意?我呸!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
李姐其實一直在門口站著,雖然隔音,但還是能聽見裏頭傳來細微的動靜,偷偷的探出頭看了一眼,瞧見遲尉全身濕透了,臉色一驚,立馬走過去,一把將門推開:“遲總,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