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寧在那頭冷笑一聲:“嗬,商品,她要是商品就好了,還能賣點錢!可她現在就是一個隻會拖後腿的老東西!除了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會幹,江晚恩,你記住了,她的命現在在你手上,以後你要是再敢忤逆我說的任何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今天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我作為你父親,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還多,你跟我鬥,隻有死路一條!”
這就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說的話,死路一條,這種話他都說的出來。
江晚恩無聲的扯了扯嘴角,眼睛裏黯淡無光,死氣沉沉。
“明天就去把那車退了,到手的兩百萬全給我拿回來,現在江家缺錢,你身為一份子就得出點力,聽見沒有!”
江晚恩不想說話,她現在更直接的想掛電話,她為什麼手賤要接通,簡直是自找苦吃。
“說話,別給我裝啞巴!”
江晚恩歎了口氣,很無奈:“如果退不了呢?”
“退不了就把車給我,我來想辦法,明天下午六點之前,你必須給我過來,否則你給我等著,有你好果子吃的!”
啪的一聲,電話終於掛斷。
江晚恩閉著眼睛,重重的喘了口氣,這通電話幾乎掏空了她所有的力氣。
有一種時針走了一圈,卻重新回到起點的無力感。
江建寧開始用唐琴直麵的威脅她,隻是她搞不懂他那股自信是從何而來,他就不怕她把這事告訴商瑾餘,或者邱翠萍嗎?感覺過了沒多久的樣子,江家的腰杆就像是突然挺起來了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找到了什麼有力的靠山。
“打完了?”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抹磁性的嗓音。
江晚恩猛地坐起來:“你什麼時候來到!”
商宗鶴坐在她旁邊:“很早。”確切的說她在說買車的錢是他借給她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她身後了,隻是她太認真,沒有發現。
“警惕性太差,以後打電話的時候,至少拿三分的注意力來觀察四周。”
江晚恩切了一聲:“除了你,誰會這麼無聊的偷聽我打電話。”
“會有的。”商宗鶴意味深長道。
江晚恩沒在意,他就喜歡說這麼深奧的話。
“有什麼想問的?”她想了一下,說:“你應該沒什麼想問的吧,反正你都聽到了。”
商宗鶴不置可否,雖然聽不見江建寧說什麼,但兩人聊得這麼不愉快,向來應該也是件糟心的事。
“要不要我幫你?”他主動開口,笑容淺淡無害。
江晚恩狐疑的看著他:“你會這麼好心?”
商宗鶴認真道:“我給你兩百萬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猶豫過。”
這倒是,江晚恩想起他當時無比配合她的樣子,認同的點點頭。
但她還是拒絕了:“不用,有麻煩再告訴你吧。”
她不想成為一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男人幫忙的女人,她有手有腳,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興女性,應該迎難而上,而不是選擇躲在男人身後,隻知道搖旗呐喊,這種人設跟她實在太不符了,況且他已經幫的夠多的了,再欠下去,這個人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