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巧摳著手指,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痛意一樣,遲尉透過後視鏡瞥見了她紅腫的手心,還冒著血沫子,心想,這女人對自己下手還真狠。
江建寧也發現了她的自虐傾向,心疼的捧著她的手說:“巧巧,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但江巧巧根本就沒有聽他說什麼,嘴裏念念有詞,跟個幽靈一樣低著頭說:“不可能,我明明看見她拿起來了,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是哪兒!”
她潛意識裏根本不覺得自己計劃裏有什麼破綻,可是結果告訴她,她就是失敗了,這讓她匪夷所思的同時,極其的不甘心和怨憤。
她越想越生氣,頭也跟快要炸了一樣,疼的她隻吸涼氣,後背冒冷汗。
江建寧看她不對勁,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著急問:“巧巧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遲尉掀開眼皮,不鹹不淡的瞄了一眼,然後把嘴裏的煙扔出窗外,冷聲道:“行了,差不多得了。”
他一點也不為打破她計劃,看到她這幅百思不得其解,又急又惱的模樣,有一絲的愧疚感。
反而還冷聲埋怨道:“我說了,讓你等,別這麼著急,現在好了,打草驚蛇,以後要是在下手,怕是難了。”
江建寧本來就是站在遲尉這一頭的,相比較起來江巧巧痛苦的樣子,他更支持遲尉的說法,於是鬆開她,也加入了訓斥她的隊伍當中。
“爸一開始就跟你說了,這事急不得,咱們得聽遲少的,你一個女孩子懂什麼,操之過急隻會顧此失彼,因為你,現在遲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你看看你幹的好事,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江巧巧臉色蒼白,青紫的兩片唇瓣微微輕顫,她說不出一句話來,但江建寧現在是她所有的希望和依賴,身為父親,他的一言一行都影響著江巧巧。
所以聽到江建寧的指責,江巧巧原本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的想法也瞬間被扭轉。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敗,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麼可能就失敗了,難道真的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行了,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
見她說不出話,江建寧秉著一名父親,還是對遲尉說:“遲少,要不先送巧巧去醫院,我看她實在撐不下去了。”
遲尉眉峰一挑,冷冷的“嗯”了一聲,然後方向盤打轉,前往任意醫院。
最後醫院診斷她有點破傷風,而且還有點發燒。
給她辦理住院手續後,江建寧就一直在給遲尉道謝,這段時間吃的住的都是他在花錢,江建寧不勝感激。
還對意識不清醒的江巧巧說:“你以後對遲少尊重點,沒有他,就沒有我們!”
江巧巧雖然腦子混沌,但心裏也清楚,遲尉確實幫了江家不少,於是她也收起了全身的鋒芒,聽話的點點頭。
江建寧很欣慰,他心裏其實打著一手好算盤,隻要江巧巧聽話,討得遲尉開心,坐上了遲太太的位置,那他們江家還是有可能東山再起了,就看江巧巧能不能抓得住這個機會!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霍地站起來,害怕道:“我記得舒逸北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他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