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鶴下巴繃緊,臉色冷戾。
江晚恩跑出了醫院,商宗鶴沒有去追。
因為他知道,江晚恩從來就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要是逼急了,她真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他不敢。
他掏出手機,給季烈打了電話,聲線玄寒。
“江晚恩出去了,跟著她!”
今天外麵下雨,但是下得不大,細長的雨絲打在身上,江晚恩一點感覺都沒有。
天黑了,周圍一片黑暗,江晚恩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竟然在跟商宗鶴大吵一架後,還能跑出來。
街上有路燈,但是道路兩旁人煙稀少,可江晚恩並不感到害怕,因為她察覺到了背後有人在默默的跟著她。
一開始她以為是商宗鶴,直到後麵,她猛地一轉身,那人慌張的拿起手機假裝打電話,聲音熟悉的她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是季烈。
江晚恩冷笑著搖了搖頭,騙子,都是一夥的!
走了沒兩步,江晚恩覺得累了,再加上冷風一吹,她感覺頭昏腦漲,眼睛也有點花。
但她知道,她必須走,她跟商宗鶴已經玩完了,不可能再和好!
刺耳的刹車聲突然從空氣裏冒了出來,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停在她麵前。
江晚恩抬頭看去。
駕駛位上的車窗緩緩降下來,江晚恩看見裏頭的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男人朝她招了招手,聲音幹淨清澈。
“上車。”
江晚恩瞥了一眼站在電線杆下,假裝玩手機的季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走過去,打開車門,對那頭冷冷的說了句:“回去告訴商宗鶴,如果他還不放過我,那就等著孩子沒有媽媽吧!”
話落,她就彎腰上了車。
坐在她旁邊的人淡淡發話:“開車。”
季烈立馬跑過來,追在車屁股後麵喊:“嫂子!嫂子!”
黑色的奧迪駛入車水馬龍當中,季烈急的站在原地跺腳,最後給商宗鶴打過去電話的時候,語氣格外害怕:“鶴、鶴哥,人跟丟了……”
……
***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年。
江晚恩這三年裏,把日子過得平淡又緊湊。
她跟徐西在下城區租了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小房子,三年前,在醫院接走她的就是徐西。
當時江晚恩很震驚,有很多問題想問出口,例如他當時是怎麼從公司裏脫身的,他又怎麼知道她在醫院裏,可是因為太累了,上了車後沒幾秒的時間,她就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日子已經過了三天。
一間陌生的臥室,除了徐西,還有一個異常眼熟的男人。
徐西介紹,那人叫遲桓,相當於他的領導。
我覺得這人很眼熟,想了很久,才想起來。
“你不是當時送我去醫院的那個司機嗎?”
遲桓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除了司機,你再想想有沒有別的……什麼印象?”
江晚恩遺憾搖著頭。
遲桓提醒說:“七盾事務所。”
江晚恩一下子醍醐灌頂:“哦原來是你!”
遲桓高興的對著徐西說:“你看,我就說了,她記得我!”
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