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立馬翻出兩個嘔吐袋,遞過去。
男人把口罩扯下來,低著頭哇哇的嘔吐,看樣子很是難受。
張編劇皺緊眉頭,捏著鼻子嫌棄道:“我去趟廁所。”
江晚恩拍了拍男人寬厚的背,擔心道:“您沒事吧?”
這個時候空姐已經端著一杯水和幾片暈機藥走到了跟前,看著男人把藥咽進肚子裏後,江晚恩鬆了口氣。
空姐說:“旅客,現在好點了嗎?”
男人看樣子好了很多,蒼白的點點頭。
空姐離開後,江晚恩把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遞給了男人:“對於一個感冒的人來說暈機很辛苦,您先蓋上,注意身體。”
男人重新把口罩遮在了臉上,眼角有些許皺紋,他抬眼看她,嗓音渾厚低沉:“你怎麼知道我感冒了?”
“你上飛機以來就一直在小聲咳嗽,雖然聲音很小,外加上我剛才碰到了您的手,很涼,額頭上也一直在冒虛汗,後背也被冷汗打濕了,這一看就是感冒了。”
男人見她觀察如此細致,眼睛裏稍稍露出些許驚豔。
江晚恩笑著說:“臨城最近這兩天天氣有些不穩定,您一會兒下飛機的時候,最好回到家裏先泡杯薑茶喝,茶葉生薑去皮水煎,煮二十分鍾就差不多夠了,可以驅寒除濕,溫肺止咳,對身體有好處。”
男人點點頭,眼睛裏閃爍著微光,“謝謝。”
“不客氣。”
沒過一會兒張編劇就回來了,路過男人的時候,還很沒有禮貌捂著鼻子說了句真臭。
江晚恩斂了斂眉,轉頭問張編劇:“張編,你不是你暈機嗎?”
張編劇欲言又止:“我……我今天不暈了不行啊!”
江晚恩沒拆穿,小聲對男人道:“剛才的話您別在意。”
她全程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溫柔,度把握的剛剛好,不會讓你覺得刻意,也不會覺得生疏,與生俱來的親和力,是誰都學不來的。
男人多看了她兩眼,眼睛慈愛的眯成了一條直線。
下午三點,飛機準時抵達臨城機場。
下了飛機後,剛才坐在旁邊的那位男人已經不知去向,人來人往,萍水相逢的緣分巧妙又溫暖。
公司給他們訂了酒店,酒店的檔次相對於來說就很高級了,因為要跟導演藝人們住在一起,方便隨時隨地討論劇情。
所以這一點,張編劇很滿意,甚至還拍照片發了條朋友圈。
金碧輝煌的酒店,她們這次進組需要待最少一個月的時間,編劇隻需要把劇本磨出來,就算是完成任務,後續的拍攝是導演和演員的事情,她們不需要時時刻刻都待在旁邊。
但就算是一個月,也夠江晚恩學習的了。
公司在住宿這點安排上倒是出奇的大方,她和張編劇一人一間,可謂是壕無人性。
江晚恩上網了解了一下這家酒店的價格,然後驚得手機差點沒掉在地上。
既然這麼有錢,那幹嘛還給她倆安排經濟艙,也省的張編劇這一路各種不滿。
她和張編劇的房間緊挨著,收拾完行李後,江晚恩看了一眼時間,出門來到隔壁的門口,一邊敲門一邊說:“張編您收拾好了嗎,五點了,咱們得下去跟主創見一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