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話已至此,張編劇回去自個斟酌著,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了,明天見。”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張念往外推。
“你……我……江晚恩……你……”
後麵的話被厚實的房門隔絕在外,江晚恩終於鬆了口氣。
衣櫃的門唰的一聲被拉開,商宗鶴漂亮的手指勾著一件剛才在櫃裏發現的性感內衣,問:“什麼時候換蕾絲了?”
江晚恩漲紅著一張臉,惱羞成怒的把內衣他手中奪過去,背到身後,咬牙切齒罵道:“變態!”
“是你自己放那裏的。”他的語氣很無辜。
“那……那我也不讓你亂翻啊!”
“你讓我躲在衣櫃裏。”
潛台詞就是,要不是她讓他躲衣櫃裏,他也不會看見,追根究底,這事是她的錯。
不可理喻!
江晚恩氣得額角的青筋凸起,指著門怒吼:“出去!”
商宗鶴彎著腰從衣櫃裏出來,直勾勾的凝著她,步步逼人。
“……你你想幹什麼!”
“你讓我躲我就躲,讓我出去我就出去,憑什麼?”
他語氣認真低沉,江晚恩被他逼的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床上,但抬頭看他的神情裏卻絲毫不怯,直到商宗鶴幽幽的說了句:“看來張念說的沒錯,你繼續待在劇組確實百害而無一利,到時候把劇組鬧得雞飛狗跳,耽誤進度,你可賠不起。”
江晚恩瞳孔狠狠一縮:“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連這句話都聽不明白,你還當什麼編劇。”他語氣裏透著淡淡的嘲諷。
江晚恩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急聲反駁道:“不行!你不能隻聽張念的一麵之詞,今天這事隻是個意外,如果她想要與我好好共事,那諸如此類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你的意思都是張念的錯,你什麼錯都沒有?”
“我沒這麼說!”
“我心意已決,明天就回公司去,少在這裏惹麻煩。”
他抬腳打算走,可是長腿的步子卻又跨得極小極慢,像是在故意等她挽回一樣。
江晚恩一把拽住他的西裝衣角,“你這是趁機報複!這不公平!”
男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情的:“你跟我講公平?那你對孩子公平嗎,不聲不響消失了四年,一點當媽的責任都沒有盡到,江晚恩,你別提公平倆字,你不配。”
他一向懂得用什麼樣的狠話,最容易紮她的心。
孩子是江晚恩一輩子的愧疚,隻有一提到孩子她身上堅硬的盔甲將會係數瓦解。
他真的太狠了。
她咬咬唇,掩住聲音地下的微顫:“……這不一樣,兩件事情你不能拿來相提並論。”
商宗鶴轉過身,英俊的麵容覆上了一層霜,他冷聲說:“在我眼裏,就是一樣的。”
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江晚恩低聲說:“你就非得把我逼上絕路是嗎?”
他心口一顫,嘴上卻依舊不饒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