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有些疼,想推開,卻發現根本推不開,男人的身體紋絲不動,但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胸膛的嗡鳴,他在緊張。
江晚恩突然覺得鼻頭一酸,有些受不住這個男人這般真情實感,垂下黑眸,正巧對上了站在旁邊仰頭看她的小團子,她咳了咳嗓子,覺得有件事得先問清楚。
“商……宗鶴。”
“嗯。”隨著說話聲,嚴絲合縫緊貼著的胸口,也隨著微微輕顫。
怎麼明明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人,反倒頭來還得安慰他?
江晚恩扯出一抹無奈的笑,拍了拍男人寬闊的後背,輕柔道:“我有事先問你。”
商宗鶴知道她要問什麼,一個毫無預兆,將她打橫抱起來,江晚恩驚呼一聲,立馬環住了他的脖頸。
商宗鶴抱著她坐下,讓江晚恩坐在他腿上,手還緊張的攔住她的腰肢,銳利的瞳孔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生怕她還覺得委屈,如果辭職還不夠,他不介意趕盡殺絕。
江晚恩覺得這樣不妥,畢竟邊上還有孩子在,可是還沒等說話,小恩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率先開口:“沒關係,粑粑抱麻麻,天經地義!”
“……”
江晚恩覺得這事可能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樣了。
於是嚴肅的望著商宗鶴,說:“這孩子跟你什麼關係?”
“我們的孩子。”
江晚恩喉嚨一緊,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小孩,又看了一眼商宗鶴,是像,從見到小恩第一眼,她就覺得像極了。
“可是他說他父親已經死了。”若不是小孩一開始說了這句話,江晚恩早就懷疑了。
商宗鶴臉色一沉,皺著眉頭望著無辜表情的小奶娃,咬牙切齒道:“商餘恩。”
商餘恩小朋友很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搖著頭,擺著手,說:“粑粑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不是故意的,這麼小就學會撒謊了?”
江晚恩把放在男人脖子的手收了回來,眼睛裏沒了溫度:“那還不是跟你學的。”
商宗鶴知道她誤會了,忙不迭的解釋:“這事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晚恩拍開放在腰上的大手,冷冷道:“放我下來。”
“不。”
“商宗鶴。”
商宗鶴最怕江晚恩用嚴肅的語氣連名帶姓叫他的名字,眼神有些失落的垂下來,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商餘恩小朋友瞧著媽媽臉色有些難看,立馬小跑過去,小嘴撅起來,撒嬌道:“麻麻,這事跟粑粑真的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擅作主張,我……我就是想你了,我想見見你,小恩想麻麻了……”
江晚恩是很生氣,生氣小孩接近她竟然隻是個局!
可是一想到背後的目的,她又覺得很愧疚,要不是她當年丟下他,溜之大吉,小孩也不可能費盡心思專門過來接近她。
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她自己逼得。
而且看商宗鶴的表情,不像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否則他剛才也不會問他竟然學會撒謊這句話了,再者……他今天這般維護她,心裏眠早就軟的一塌糊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點氣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也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