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穗很不爽,也很嫉妒,像是為了證實自己心裏所想那樣,她微抬下巴,看著後視鏡裏的江晚恩,輕柔的說了句:“江編,聽說你有個兒子,什麼名字,可愛嗎?”
話落她還優雅的撥了撥頭發,為了表現自己優雅知性的一麵。
果不其然,聽到江晚恩三個字,原本麵無表情的男人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胡穗精確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妒忌的酸泡泡從心裏冒了出來。
江晚恩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這件事她知道,胡欣欣肯定告訴她了,所以她也沒有打算隱瞞的樣子,至少現在胡穗還得在她手下演戲,她不怕她會把這件事情大肆宣揚出去,除非是不想演了。
“嗯,對啊。”
車窗沒關嚴,有晚風透了進來,帶著絲絲涼意,商宗鶴怕她感冒,扭頭去看,正巧看見微風拂過她烏黑的發絲,車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夜景,她白皙精致的五官在背景的刻畫下,更顯生動鮮明,像歐洲世紀豔麗的油畫,美麗的女人一舉一動都含著古典地韻味。
心髒突然停了一拍,他清晰的聽見了自己亂而快的心跳聲。
他微不可察的舔了舔唇角,喉嚨一頓,眸子暗了下來。
真是個勾人的妖精。
江晚恩覺得有點冷,所以把車窗升了上去,車內頓時溫暖了很多,她繼續回到胡穗那個問題,笑容淺淺:“嗯,他很乖。”
胡穗咬了咬後槽牙,皮笑肉不笑道:“叫什麼名字?”
江晚恩眉頭一皺:“你問這個幹什麼?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
胡穗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悄悄的去觀察商宗鶴的臉色,發現男人的下頜繃的緊緊地,像是在克製什麼。
她順著杆子往上爬,掩嘴笑了一聲:“你別這麼緊張,我隻是好奇而已,父親是誰?是上次在醫院碰到的那個男人,還是……”
“胡穗!”江晚恩突然冷聲打斷了她的話,犀利的眼神在通過後視鏡警告她。
她慌了?
胡穗心裏冷笑了一聲,看來她跟商宗鶴還真有關係,否則為什麼要打斷她的話,不讓她繼續說,肯定是怕他知道自己的品行,在外麵勾三搭四、招蜂引蝶,沒準在商宗鶴麵前就表現得一副純潔無害的小白兔形象,還真是個綠茶婊!
怎麼男人就喜歡這種樣子的,品味還真是差勁!
胡穗哼了一聲,又繼續挑事,但這次把目標轉向了商宗鶴。
“商總,我聽說江編的兒子是季……”
男人突然不耐煩的抬手,捏了捏鼻梁,薄唇裏吐出冰冷的兩個字眼,成功讓胡穗閉上了嘴。
“好吵。”
“……”
旁邊的司機都看樂了,怎麼說也是個女明星,這男人還真一點麵子都不給。
有外人在,胡穗的臉就跟燒起來了一樣,抵達酒店後,全程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江晚恩突然覺得車內安靜多了,朝男人投射一抹讚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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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剛才那般無聲的羞辱,胡穗也沒臉再繼續跟他們走在一起了,不過臨走前還是不甘心的剜了一眼江晚恩,像是在暗暗威脅她這事沒完。
江晚恩一點都不怵,也有可能是有商宗鶴在的願意,她不怯任何人。